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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垣聽到這話,所有的怒火好似被盡數澆滅,再也生不出什麼氣來。
他甚至是有些生硬的說了一句:“疼死你活該。”
可龍陽卻是在他懷裡沉沉昏了過去。少垣抱著他,身上也被染上血汙,他十指輕輕劃過龍陽面龐,然後順著下頜滑下去,堪堪停在喉嚨處。
他聲音很是壓抑:“我可不是什麼好人。我做這些,那只是因為我願意為你做這些。”
“若是這樣的事情還有下一次,我是會生氣的。呵!你從沒有見過我生氣吧,我生氣很可怕。”
“但願你此生也不會見到。”
龍陽將血砂送去給魏無忌的那天發著低燒。甚至於少垣從門外進來接過那副畫時他還有些迷迷糊糊。
少垣笑著說了句:“這畫雖好……可我看著礙眼……”
而後,他便聽到“哧”的裂帛聲。那捲帛被少垣懶懶的丟在地下。
他看著那畫上甚至還未乾的筆墨,他想,他應是清醒了幾分。
清醒了,手中的酒罈也順勢滑在地下。
他當時雖然燒的迷迷糊糊,但面上委實看不出半點。少垣淺淺說:“隨我回去。”
這話說得上溫和,可龍陽不知怎的卻從其中聽出了暴怒的味道。
他當時雖然迷糊,可事實證明,他的感覺是對的。
那天夜裡他燒的越發重了,少垣抱著他聲音幾乎都在發顫:“你以前答應過我什麼?如今卻是都不做數了嗎?”
“無忌陪在你身邊不過四載時光,你就這麼放不下嗎?”
問出這句話,他聲音卻是輕了許多:“就算是你放不下又如何,我偏要讓你放下。”
“只要我想,就從沒有我做不到的。我一點都不介意封你為龍陽君。此後,這便是我給你的封號,而不是無忌為你起的名字。”
此後少垣帶著龍陽回去大梁,而魏無忌一人便留在邯鄲十三載。
只是在回去那日,發生了兩件事,一件是魏無忌派畢遠帶來一個人,說是讓留在龍陽身邊。這人正是晏叔。
還有一件就是,少垣撿了個孩子,這個孩子,正是之後的古月。
這十三載,龍陽再絕口不提有關魏無忌的任何事。從回到大梁,他被少垣封為龍陽君開始,天下間那些蜚語流言越發兇猛。
可那些蜚語流言之外,人們似乎忘了,他還是天下第一的劍客。
可就算是天下第一的劍客也有失手的時候,只不過,這次失手並不是說沒有完成任務,相反,他完成了任務,並且完成的很好,只不過,就差一點,他便要死了。
那一劍直接從肩胛劃下來,劃到腹部的時候卻是不知怎麼轉到後背,那劍尖就那樣直直從後背再穿過來。
最要命的是那柄劍折斷之後還插在他的身體裡。
就這樣的傷,他硬是撐著一口氣。
少垣趕到的時候,臉色是從未所見的慘白。他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的身體裡可以有那麼多的血。
他此前從來不在乎他人生死,可那一刻卻是不斷想,若是龍陽死了該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他甚至能透過他破損的衣衫看到他裸露出來的內臟。他看著還未拔出的劍,眸子已是染上猩紅:“為什麼不將劍取出來?”
旁邊一個太醫上前:“王,若是強行拔劍,龍陽君必死無疑啊!”
少垣一腳踹過去:“庸醫。”
整個室內都是瀰漫的一股血腥。他沉沉吐出一口氣,聲音冷若冰霜:“無人敢取劍是吧?好,孤王來。”
他附身在龍陽耳畔,用力說:“我要你,活下來。”
龍陽似乎是聽到他說話,因為他垂在榻下的手指動了動。
劍取出來的一瞬,鮮血直接飛迸在少垣的臉上,旁邊的太醫聲音焦灼:“快……快止血。”
少垣覺得他耳內一陣轟鳴,聽著那太醫說話也仿似隔著厚厚一層紗。
他擦了擦臉上的血,往後退了半步,僅僅這麼些時間,可他的衣衫已是被汗水溼透,他搖了搖頭,不知為何,竟覺得心下有幾分噁心,他眼尾掃見龍陽躺在榻上,再無半點聲息。
他唇畔就那樣浮出一抹虛弱的笑,最後聽到的聲音很是嘈雜,似乎是一眾人喚著:“王……”
再次醒來時,身上起了一層汗,他顧不得許多,直直拽住身側服侍他的一個宮人。
那宮人被他所驚,手上拿的帕子掉在地上,一個勁的請求恕罪。
他能聽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