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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起的細密的痛楚,絲絲縷縷疼入骨髓。
她也不知道這種奇怪的情緒從何而來,可眼下,她一字一句問:“你說,他就因為一棵破梨樹,將阿皎打斷了氣?”
那侍從許是被她突現的戾氣一驚,結巴了半天才說:“這事——這事闔府的人都知道啊!”
夙瀟冷靜了下來,再次仔細的回想這位少爺,可她想了許久,並不記得有關這位少爺的事情,哪怕只是一星半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府真的有這個人嗎?
夙瀟怔了怔,平復了一下心緒,而後佯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好像是這樣,這些過去了很久,如果你不提,其實我都不大記得了。他不喜歡我,我就很喜歡他嗎?隔了這麼久,我連他的名字都模糊了——唉,他叫什麼來著?”
那侍從這次表情都有了些僵硬,半晌才訥訥的說出了一句:“小姐怎麼了?少爺名喚李園啊!小姐不記得了嗎?”
夙瀟笑了笑:“你這麼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了。他確實是叫李園來著。”
下午的時候,她抱著阿皎懶懶的躺在藤床上曬太陽。雖然這個時節已算不得冷,但她似乎從十二歲開始,便特別畏寒。
她閉著眼睛,卻是感到周身突然降下來的溫度。而懷裡的阿皎,似乎是不安的刨了刨她的衣袍,而後重重的嚎了一聲。
她睜開眼睛,逆著光還沒有看清來人,便聽到一道涼涼的聲音:“嫣兒好興致。”
嫣兒?是了,她名喚李嫣,可是,還從來沒有什麼人叫過她嫣兒。她的爹孃,她並不常見到,就算是見到了,也是正正經經喚的她李嫣。
所以,這人喚她一聲嫣兒,倒是讓她稀奇起來。
那人看著她有幾分怔愣的模樣,看了看她懷裡的阿皎,帶了幾分笑意的說了一句:“聽聞狼肉鮮美——”
話還未說完,夙瀟已經冷著臉問:“你是誰?你說這話,是要打架嗎?”
話說完,她就後悔了。因為她看到那人突然走過來,一張臉冷如寒冰,唇畔笑意深不可測,卻與自己想像五分,她之前還在懷疑那侍從所說之言的真實性,這下根本不需要懷疑了。
若不是一胞所生,她再找不出第二種解釋他怎麼會與自己這麼像。
這人,怕是那侍從口中的李園無疑了。
李園走過來,問了一句:“你剛才,問我是誰?”
這話說的很有幾分威嚴,可是卻分不清是喜是怒。她想起那侍從說的,這李園不是最不喜自己嗎?看到自己不是應該眼皮都不抬半分的繞過去嗎?怎麼還走過來了?
她想,他不喜歡自己,自己也沒必要給他添堵,遂淡淡說了一句:“你是誰啊?我需要認識你嗎?”
懷裡的阿皎嗚咽兩聲,似乎是在認同她說的話。
李園的腳步一頓,臉色更冷了半分。她低咳了兩聲:“咳——煩請往旁邊讓一讓,你擋到我曬太陽了。”
說完這話,那李園倒真的往旁邊讓了讓。她心下覺得奇怪,但也不甚在意,正欲閉眼假寐,那李園倒是又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我是李園,你剛才說你不記得我?”
她想起之前他命人差點打死阿皎,一腔怒火正無處發洩,聽到這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倒是怒意更甚了幾分:“我需要記起你什麼?你是李園還是桃園幹我什麼事。你再聒噪幾分我放阿皎咬你。”
聽聞這話,李園臉色僵了僵,直直盯了夙瀟半晌才說:“幾日不見,沒想要嫣兒的口才倒是長了幾分。”
她擠出一個,笑,摸了摸阿皎的毛髮:“好說,好說。”
李園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反倒在一旁坐了下來,她捉摸不透他這個情形是什麼個意思,不是說很不喜她嗎?
難道他坐在這兒看著自己不會堵的慌?
其實她還有一件事情很是理解不了,自己和他不是兄妹嗎?且還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自己雖然並不記得他,但也不免猜想,自己與這李園的關係怎麼會差到這種地步,倒像是仇人一般。
當然,她更奇怪的是,自己怎會一點都不記得這李園。
李園也不開口,她懶懶瞥過去,卻見那人眸子幽深。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為妙,多說多錯。遂閉上眼睛假寐。
她等了許久,果見那人起身,眸子如利箭一般射過來,她不動不語。他似乎怒極,一拂袖袍便離開了。
夙瀟看一眼他離開的背影,又重重的闔上了眼睛,世界終於清淨了。
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