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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瀟問:“你看出什麼了?”
蒼溟搖搖頭:“未曾,只是感覺。那老僕話都還未說完,龍陽已經神色驟變,就算是我們在場,他都未曾掩飾一下。想來此事緊急,且發生過不止一次,可如今的龍陽府,哪裡有什麼事情會讓龍陽此般?”
夙瀟不知想到什麼,突然的笑了笑:“除了魏安厘王,又有什麼事情能牽動龍陽君的情緒?就算是如今魏安厘王死了,可有關他的東西,還是活著的。”
有風拂過,亭外的水一圈圈皺起,蒼溟沉沉一聲笑:“有關魏安厘王的東西,能是一件物什,也能是一個人。”
事實證明,蒼溟說的是對的。活在世上的,可以是那個人的東西,比如說,她一直感覺對龍陽很是重要的被紗幔擋起的那副畫。也可以是一個人,比如說,如今魏國君主魏增,比如說,眼前女子。
許是天意讓她今夜輾轉難眠,許是天意讓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找龍陽,許是天意讓她在聽到房內沒有什麼動靜的時候輕輕推開。
月色溶溶,可在投進龍陽房內的那一刻立時被逼退,滿室嵌著的螢石,照的整個房內如同白晝一般。
她不得不再次感嘆,這樣大的手筆。
那日所見層層帷幔似乎是被撤了下來,除了半扇屏風外,一眼看進去,整個室內再沒有任何物件。
她轉過屏風,看進去的第一眼便已怔住。
有些時候,她的感覺還是對的,比如說,如今撤了紗幔的那幅畫,畫上景緻她看第一眼,她便知道,這幅畫於此時的龍陽君來說,豈止是重要。
幾筆勾勒,畫上半扇軒窗,窗外伸進來半截欒華枝丫,落進來緋色的影,一張輕榻,畫中人白衣勝雪,手中執半壺酒,回眸一瞬,已是絕世的風骨。
畫上的人,是龍陽,或者說,是年輕時的龍陽。
她本以為龍陽現今風華已是傾世,可惜,她不曾見過年輕時的龍陽,但如今借的這畫可讓她窺見龍陽容顏最盛之時是怎樣一番景緻。
皇皇者華,都不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