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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艇紛紛讓路，街道兩側，無數路人駐足側目，只見開道的巡邏艇後跟著一輛復刻1975年款林肯ntental town car的復古汽車，車頭立標赫然是黑桃的徽記。
車內後排座位上，竇明從窗外收回目光，扯了扯襯衣領口，讓自己的脖子寬鬆一點，今天是他的大日子，不得不穿得正式些，但利維送來的這身西裝感覺有點緊。
嗡。
手環震動了一下。
竇明猛地低頭，觸控手環，彈出的全息光幕顯示出一條資訊：“寶貝，我在‘龍宮’7415號房間等你”，資訊還附著一段影像，畫面中未著一縷的女孩兒擺出撩人的姿勢。
他一臉失望地刪除這條資訊，拉黑了對方的id。
最近像這樣的女孩兒越來越多，不知從哪兒搞到他的id，不斷髮亂七八糟的資訊，根本拉黑不完。
他看了眼窗外，又開啟通訊錄，怔怔望著置頂的名字，莫名覺得下一秒那個名字就會亮起，有個女孩兒用笑盈盈的聲音說“嘿哎，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
然而，十多分鐘過去，手環並沒有響。
竇明關掉全息光幕，垂下眼眸，輕輕吸了吸鼻子，百無聊賴地看向身邊。
，！
和他一起坐在後排的是凡秩，那個上城區來的導演，這會兒正用一塊毛巾擦手上的血跡。
他發現凡秩擦的時候極其用力，可惜血跡早就幹了，毛巾根本擦不掉，只是把面板搓得通紅。
上車前，凡秩剛剛跟了趟任務，端了一個暴亂團伙的據點，期間親手處決了幾個人，據說裡面還有女人和孩子。
看著凡秩如強迫症般擦手，竇明實在無法理解，這個上城區人既然不喜歡殺人，為什麼還要留在幫派。
他想了想說道：“擦不掉的。”
“是啊，”凡秩停下了動作，嗓子乾啞道，“一旦雙手沾滿鮮血，永遠……”
“用肥皂才能洗掉。”
“……”凡秩愣了一下，苦澀地笑了笑，“謝謝。”
“不客氣。”
車子駛上高架橋，途徑一座大廈，外立面的巨大螢幕上恰好在播放“遠征軍凱旋儀式”。
竇明降下車窗，畫面裡出現了一個女孩。
那個女孩作為新兵代表以及臨時艦長接受採訪，身上穿著嶄新的制服，看起來漂亮又幹練，每當有人提問，女孩便挑起眉頭仔細聆聽，眼神真誠，帶著溫柔的笑意。
“這兩個人有點宿命感啊，”凡秩的聲音傳來。
竇明這時才注意到，女孩身邊還有一個男人，同樣身著軍裝，在她說話的時候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什麼是宿命感？”
“一部電影，當男女主角出現的時候，你能清楚地預感到他們的人生會相互羈絆，直到故事以相愛或死亡結束，宿命。”
竇明從大螢幕上收回目光，衝凡秩笑了一下。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中京資源公司”旗下新開業的夜店門口停下，這家夜店規模驚人，毗鄰秩序局，與新秩序聯席會議大樓隔湖相望，同時也是“黑桃”的總部。
外面有人開啟了車門，還有人探著胳膊，小心翼翼地擋著門框，竇明不緊不慢地下車，在車門關上前，把手環扔回了車裡，接著在幾十名黑桃槍手的簇擁下走進紙醉金迷的世界。
黑暗中射燈炫目，空氣充斥著混雜有致幻劑的蒸汽，電子樂震耳欲聾。
伴隨著嗓音極具侵略性的匪幫說唱，無數人影跟著節奏擺動。
“……bad bitches shakg ass and they always show love (那些小妞對我搔首弄姿，她們想引起我的注意）
……
a 100 shooters this bitch，niggas strapped and suited up（100多名槍手全副武裝，靜待發號施令）
……
we got bottles，bags and bitches our section（在我們的領地，金錢美女d品應有盡有）
ia keep it palyer everyday（我們整天尋歡作樂）
we gon leave e wet around this bitch，y boys spray（與我的兄弟們享受女人帶來的放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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