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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曾經喜歡過的女生。
可能是沒空,也可能是沒心情。
如果不是雲朝朝一直在他面前提起,他說不定再過不久,就真的只剩下個模糊的印記。
雲朝朝的這個問題,可能是有標準答案的。
潮長長沒有即使做出正確的回答,雲朝朝就真的生氣了,直接抽走了自己剛剛遞到潮長長手上的漆筆。
“你愛行不行!”雲朝朝緊接著又說了一句,“恕不奉陪”,然後,就直接轉身走人了。
“我會盡力的。”潮長長對著一道背影喊話,“盡力試一試。”
一支漆筆,劃過晨間的清新空氣。
扔筆的人,就這麼背對著,連看都不看一眼,腳步更是不曾停歇。
就那麼隨意,又那麼剛剛好。
漆筆劃過一道弧線,直接到了潮長長伸手就能接到的地方。
“試試吧,哪怕只是為了你自己。”那個背影說。
從背影主人的反應來看,應該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潮長長拿著筆追了過去,一個修長的身影,攔住了背影的去路,身影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這一次,潮長長把一開始就想問的那個問題,直接問了出來。
“你上輩子是《十萬個為什麼》吧?”雲朝朝被迫停下自己前行的腳步,“哪那麼多為什麼?”
“我就是,有一些話想說。”潮長長站在雲朝朝的對面,女孩往那邊移,他也跟著去,他非常固執地說著自認必須要說的話,“你要是一個單純的績優生,不知道我們家的水到底有多深,我或許還能理解成,你因為不知者的無畏喜歡我。”
雲朝朝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潮長長問:“你剛來倉庫的那一天,我是不是給你拿了個臉盆?”
話題轉換得有點快,快到潮·固執·長長不知道要怎麼接,有點機械地給出了下意識的回答:“是。”
“拿去比比。”雲朝朝說。
“比什麼?”潮長長問。
“比比你的臉,是不是比那個盆還大。你一個連我的名字都才記住的人,有什麼值得我喜歡的?”雲朝朝挑眉笑問。
四目交接。
這個反問,來得有點尖銳,潮長長卻鬆了一口氣:“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我這個註定要在深淵裡面生活的人,不值得任何人的厚愛。”
“這話你應該去跟你的葛媽說吧?”像神仙姐姐一樣高冷的女孩,不帶一絲留戀地走了,留下一句話,“你在我這兒,裝什麼大臉盆?”
再一次臉比盆大的潮長長,訕訕地笑了笑。
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想多了。
只不過,基於過去十八年的自戀,潮長長時不時還會想當然地以為,就算沒有了錢,他還有一張讓無數女孩趨之若鶩的臉。
積重難返。
很多習慣,沒辦法一下就改變。
現在的潮長長,對自己的認知,除了混亂還是混亂。
他過去的生活裡面,喜歡他的女生,的確是可以在學校的操場上排隊的。
因為曾經在同一個學校唸書,潮長長不知道應該把雲朝朝歸為過去,還是未來。
也沒差,反正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他都趕要在雲朝朝表白之前,把自己要說的話說清楚。
拒人於表白之前。
首負繼承人最後的倔強。
…………………………
潮長長進城了,幾個月以來的第一次。
他去了這座省會城市,並不算特別高階,但人流量最大的商場。
商場裡面有美髮沙龍,他不是來理髮的。
商場的二樓,連結一期和二期的通道盡頭,有一家mkfairwill。
不是來理髮的人,當然也不是來買禮物的。
整個品牌都馬上要轉到人家名下。
因為人家經常穿,就買來當禮物,有點不符合潮長長打小就還算不錯的情商。
mkfairwill的品牌標識,算不得有多潮,甚至和潮牌扯不上太大的關係。
畢竟不是像edhardy那樣的,一件t恤就要幾千塊的。
中規中矩的。
和大多從二十一世紀初就帶了一層偽裝的國牌差不多。
這一類品牌的出現,是時代發展的必然。
不管哪個國家,想要有享譽國際的潮牌和時裝大牌,都得經歷這麼一個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