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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一下姥姥姥爺,我這次來去匆忙,也沒來得及問候咱……”
潮長長決定要制止前室友噴薄而出的表演慾:“我送你!要走著去、跑著去、坐公車去、打車去,只要你一句話,要怎麼走我都隨你。”
“你明天就走?”雲學霸很快就抓住了重點向斯念提問:“不是要參與反傾銷訴訟的全過程嗎?”
“現在就是個起步,離正式應訴還早了去了。前期準備工作,每個一年也得有個半載。我去追一趟師姐的腳步就回來。”斯唸對著雲朝朝,抽經似的眨著眼睛:“不影響你倆的發展,也不影響我自己的未來。”
雲朝朝並不怎麼“待見”斯念。
這個人想一出是一出的,言語和行為都透著讓她無法理解的詭異。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
斯念是個很會搞氣氛的人。
任何人只要在他的身邊,關係就會在不知不覺中被拉近。
她不喜歡斯念莫名其妙問出的那些問題。
又會在回答完那些小問題,承認完那些小歡喜之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愉悅。
雲朝朝不太可能在潮長長壓根就沒有心思在她身上的時候,表現得太過主動。
但她又不太安於現狀,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如果有一天。
在一個不經意的瞬間。
當著她和潮長長的面。
斯念又問了一遍喜歡不喜歡這一類的問題。
那麼,潮長長會怎麼回答呢?
這樣的問題,還真是尷尬而又令人期待。
“潮小弟,你大哥決定了,就走著去吧。”斯念把自己的手機遞到了潮長長的面前:“你大哥我剛查了一下,從這邊到機場也就42公里,還不到一個馬拉松的距離,徒步去最合適了。我們吃完午飯就出發,明天早上肯定能到機場。”
斯念很愉快地做出了決定。
潮長長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崩潰。
可話都已經說出口了,這會兒再出爾反爾,就有些不合適。
“你還能不能靠點譜了?不靠著,摸著譜的邊兒也行。這剛剛還暈著的人,你要拉著徒步一個馬拉松?”
“哪有馬拉松?”斯念表示不認同。
“42公里還不是馬拉松?”雲朝朝問。
“當然不是啦,馬拉松是42.195公里,這差了好幾百米呢。”斯念說的義正辭嚴,彷彿他在強調的是195公里,而不是0.195公里。
“要走你自己走。”雲朝朝不想搭理斯唸了:“你今天哪兒也別去,等下我回去和你校對塗鴉的稿件。我不太喜歡這個火燒雲的顏色。”
“是飽滿度不夠?”
“不是,我不喜歡這麼紅紅火火的一片,我想要灰黃相間的。”
“灰黃相間的雲?”潮長長以為自己聽說了。
“白馬莊園的水飛的顏色你應該記得吧……?”雲朝朝覺得自己有點說多了,她下意思地抬頭看了一眼潮長長,發現潮長長並沒有什麼異樣,才接著剛沒有說完的話:“灰黃相間的水上飛機,飛在一片湛藍的天空,灰黃映襯著藍天,你有沒有覺得那種感覺,比雲朵更像雲朵?”
“按照水飛配色的這個想法還真是蠻特別的……”潮長長的腦洞也被帶著起飛了:“或者可以再加點斑馬紋什麼的。”
“對,飛在天上的時候看不出來,等到在水面上停下來,就會發現螺旋槳是斑馬紋的。”雲朝朝認真想了想,又否定了這個提議:“以水飛在藍天穿越雲朵的感覺來說,螺旋槳的斑馬紋應該是看不出來的。”
“確實。”潮長長點頭表示贊同:“我回頭看看火燒雲和飛機雲要怎麼融合。”
雲朝朝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會覺得自己畫好的東西,一筆都不能改呢。”
經雲朝朝這麼一提醒,潮長長也發現自己在畫畫這方面,要比以前好說話了:“這不是商業稿件嗎?總不能只以自己的喜好為評判標準吧。”
今時不同往日。
生活都翻天覆地了,拿還有那麼多的禁忌?
潮長長已經把過去隔絕了,即便,在不經意間,有那麼一瞬間的重現,也能不著痕跡的再次封印起來。
“你以前畫過商業稿件?”雲朝朝不免有些好奇。
“沒有。我以前確實不接受任何人對我的畫的評價。”潮長長自嘲地笑了笑,笑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自己。
“所以,這是我的榮幸?”雲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