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變故陡生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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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契可是老朽我親手交到你的手上的,劉捕頭你……”
老李頭神色驚慌地看著劉捕頭,囁嚅半天,卻未能將後面的話說下去。
此刻的老李頭,內心波濤翻湧。他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被他寄予厚望的劉捕頭,竟會不承認曾經做過的事。
突然,老李頭愣住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手指不可置信地指向劉捕頭,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原來……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劉捕頭眼簾低垂,眼神中似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的聲音透著些許殺氣,緩緩說道:
“沒有證據,沒有地契,竟敢冤枉官差,聚眾鬧事,強佔趙老爺家良田,李家莊全體莊戶是想造反嗎?限你們速速退去,若再敢聚集不散,糾眾阻擾,胡言亂語,依照律法可當場……”
說到這裡,他微微停頓,那兩個字彷彿有千鈞之重,“格殺!”
他的語氣雖然很平靜,但是其中透出的殺意,讓老李頭驚恐莫名。
老李頭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哆哆嗦嗦地說道:“我要去縣衙擊鼓鳴冤……我要去找縣令大人為我們做主……”
劉捕頭卻是淡淡開口:“李家莊的良田糾紛一案,縣令大人早已知曉,他已經吩咐我全權處理此事,現在證據確鑿,七百多畝田地都歸趙老爺所有。當然,你們若是不服,可自去縣衙詢問,我不會攔著,但是縣令大人見不見你們我就不保證了。”
聞聽此言,老李頭只覺得一股絕望湧上心頭。在一陣劇烈的喘息過後,他整個人開始搖搖晃晃,彷彿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快要站立不住。
還好他身邊的二娃見機得快,一把攙扶住了他。
“各位相親……他們官商……勾結……想要……謀奪我們的……祖田……不能……不能……退讓……不然無顏見……列祖列宗……啊……”
老李頭年歲過大,又被急火攻了心,所以他的聲音斷斷續續,有些虛弱,但是莊戶們都聽懂了他的意思。
“絕不退讓!”
“守護祖田!”
隨著他們的吶喊,更多的人從村莊裡湧了出來,甚至就連婦女、老人、半大小子,也都一起跟了出來。
看著李家莊的人越聚越多,顧管家面無表情地捲起了雙手的袖子,然後對著劉捕頭說道:
“劉捕頭,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依我看,不教訓這些賤民一頓,他們是不會就範的。我知道你是怕事情鬧大了不好收拾,沒關係,你不便出手,我們可以代勞。”
劉捕頭略一沉吟,然後緩緩說道:“別鬧出人命。”
“嘿嘿。”
顧管家嘿嘿一笑,有恃無恐地眯起眼睛看向莊戶們。
“人命?呸!一群不值錢的卑賤玩意,我忍他們很久了。今天就算將他們全給打殺了,也不會有人敢找我一點麻煩。”
劉捕頭皺了皺眉頭,面色不悅地冷聲說道:“我說了,不要鬧出人命!”
可誰知,顧管家卻是絲毫沒有給劉捕頭半點面子,他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囂張說道:“出發前,我家大公子對我說,這地就是趙家的,誰敢阻攔,一律格殺勿論!”
劉捕頭原本已經有了些火氣,可是在聽見“我家大公子”這幾個字後,瞬間心神一凜,臉上閃過一絲畏懼。
最終,他默默地往後退去,讓出了足夠的空間。
顧管家不再管他,右手一揮,“打過去,若有人敢反抗,一棍打死。”
“是!”
十幾名家丁齊聲應是,然後平舉著白蠟杆子,往前壓了過去。
他們的腳步齊整,行進間頗有章法。那沉穩的步伐,彷彿戰鼓一般,敲擊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若是有懂行伍之道的人在此,便定能看出,這些家丁應該都是曾上過戰場的老兵。
隨著十幾名家丁整齊劃一的壓過來,人數要超出幾倍的莊戶們卻是慌亂成一片。他們何曾見過這種陣仗,那如狼似虎的氣勢,讓他們心生畏懼。
“大家不要亂!拼命吧!我們人多,不要怕。沒了田地,大家都活不了,就算能給人當佃戶,也只能養活自己,家人可就要餓死了。”
老李頭拼盡全力,喊出了這句話。喊完之後,他整個人直往地上癱。
也幸虧他還能想到鼓舞一下士氣,這才使得莊戶們暫時壓下心頭的恐懼,紛紛舉起手中的農具,對著快要壓上來的家丁們揮舞著。
秦風沒有看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