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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氣啊。”
與此同時,冀州城城門口。
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看起來是遠路而來,風塵僕僕的,進城的時候被武備將軍府守城計程車兵攔住,雖然身上帶著路引憑證,但就是不肯把他放進去。
這小夥子被難為了好一會兒,總算是反應夠來,從錢袋子裡取出來一些碎銀子和銅錢,全都塞給那個守門的什長。
“回家來一路上花費了不少,這是全部了。”
他把錢袋子遞過去,那什長看了看,大概有個二三兩銀子,看過之後臉色立刻就愉快起來。
“搜身,沒事就放進去吧。”
這什長一擺手。
手下幾個士兵過來給小夥子搜身,上上下下搜查的仔細,一來是因為之前出了事,他們的同伴放進去一夥山匪,出了大事,二來是他們想看看還能不能搜出些銀子來。
武備將軍大人暴怒,下令嚴懲,那些當日守門計程車兵被打的幾乎脫了人形,然後直接扔出軍營,生死由天。
武備軍什長看了看那小夥子說道:“別怪我們查的嚴,前陣子出了大事,我們姜將軍可是大發雷霆啊。”
小夥子忽然噗嗤一聲笑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笑。
搜查之後沒什麼問題,人就被放進城,他不是冀州城人,身上帶著的身份憑證當然也不是假的,是正經走後門得到的身份。
是他當初離開冀州城的時候,李丟丟讓夏侯琢幫忙搞到的,小夥子叫餘九齡。
進了城之後一路找到了四頁書院,可是到了後才知道書院已經放了年假,他想找夏侯琢和李叱都不容易。
離開書院門口,他跑到沒人的地方,把褲子脫下來,從隱秘的地方掏出來另外一個錢袋子,心說好在是我機靈,如果把銀子都放在明面上,說不定已經被搜走了。
他把錢袋子取出來後聞了聞,然後自己呸了一聲。
味道有些許重。
從錢袋子裡取了一塊碎銀子,他又跑回到書院門口,把銀子遞給書院的看門人。
“大哥,你幫幫忙,我是李叱的好朋友,確實有要緊事找他,對了,是夏侯公子安排我去都城的,我這回來只知道來書院尋他們,事情又緊急,等不到他們年假回來啊。”
看門人把銀子接過來,楞了一下:“你這銀子焐的還挺熱乎。”
餘九齡道:“這寒冬臘月的,我這不是怕冷了大哥你的手嗎?”
看門人把銀子收起來後說道:“這樣,你先找地方住下,明天上午來這等著,李公子每天中午之前都會回書院一趟,你應該能遇上他,他家住在什麼地方,我著實不知道。”
“多謝多謝!”
餘九齡連忙道謝,然後回頭看了看,書院不遠處就有一家麵館,他風塵僕僕的回來,早飯午飯都沒吃,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揹著包裹一路小跑著進了那麵館。
兩碗麵下肚,身子都熱乎起來,寒意被驅散,勞累的勁頭兒也上來了。
他想著隨便尋一家便宜些的客棧住一晚,明天一早來這等人,才出麵館,遠遠的就看到夏侯琢從書院裡溜溜達達出來,嘴裡叼著根枯了的毛毛草,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一看到夏侯琢,餘九齡的臉色都激動了,一口氣跑到夏侯琢面前,連那守門人騙了他都不計較了。
他氣喘吁吁的叫了一聲:“夏侯公子!”
這突然出現的人把夏侯琢嚇了一跳,往後縮了一下:“哪兒來的猴兒。”
餘九齡指著自己的臉:“我啊,是我啊夏侯公子,餘九齡!”
夏侯琢這才醒悟起來,自己在大半年多前收過一個小弟,他看了看餘九齡這一身的土,噗嗤一聲笑了。
“你這身上的土抖一抖,能把書院門口的路再鋪鋪。”
餘九齡嘿嘿笑了笑道:“回來趕路著急,衣服好幾天沒換過了。”
夏侯琢道:“走,我先帶你找個澡堂子洗洗。”
餘九齡問:“李叱李公子呢?”
夏侯琢道:“他這會兒應該在雲齋茶樓呢,我先帶你去洗吧洗吧,你這一身實在是......一言難盡,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帶你去雲齋茶樓尋他。”
餘九齡應了一聲,跟著夏侯琢去澡堂子。
到了地方,夏侯琢招呼相熟的夥計:“給他安排一個好師傅搓澡,別安排新手學徒,新手接不了這活兒。”
那夥計連忙應了一聲,招呼了一位搓澡師傅出來,搓澡師傅看了看餘九齡這一身,嘴裡叼著的牙籤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