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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夜叉夫婦並非流寇,他們是孟州當地人。從孫二孃老子那一輩開始,這十字坡酒店就是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黑店。
“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那裡過?肥的切做饅頭餡,瘦的卻丟去填了河。”
孫二孃女承父業,招了因為一點口角就殺人放火燒寺的張青入贅為婿。夫妻倆經營這祖傳黑店劫殺過往客商。
累累冤魂悽悽慘慘,在施大頭的筆下就連個數字都算不上!
這樣的牲畜也有臉喊一聲好漢,王霄只有一口唾沫噴上去的念頭。
好漢這個詞,算是被梁山伯這幫人給生生的玩壞了。
王霄本不想管這個世界的破事,就連黑牛李逵他都沒有刻意去尋找。但是孫二孃這夫妻倆的惡卻是超出了他的底線,為此不惜繞路幾百裡來孟州就是為了為民除害。
“只有我才能算得上是好漢!”
在王霄看來,嘴裡喊著替天行道的好漢那就是胡扯,老天都不信的那種。唯有真正快意恩仇為黎民百姓除惡的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好漢。
王霄本想借著孫二孃的手除掉西門慶,沒想到這夫妻倆雖然惡貫滿盈卻還有點腦子。知道押解稅款的廂軍不能動。
站在廚房外的王霄轉身離開,回到酒店大堂坐在西門慶身邊慢悠悠的喝酒。
不大會的功夫,孫二孃帶著幾個幫手端著許多菜餚饅頭過來上菜。
“西門大官人。”王霄放下酒杯,側頭笑看西門慶“大官人此次去汴梁城做生意,想必沒那麼輕鬆吧。”
西門慶有些愣,這話題咱們之前不早就聊過了嗎,現在這是在說啥?
王霄自顧自的繼續爆料“開工坊買店鋪,打點城狐社鼠衙門中人,也不知大官人帶的財貨可夠用。”
孫二孃果然被王霄的話題所吸引,悄然慢下腳步假裝上菜的在偷聽。
西門慶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笑著接下王霄扔過來的話題“小弟薄有家產,這次去汴梁城自然是帶的足夠使。”
他以為王霄是在探他的底細,所以含含糊糊的準備混過去。畢竟他帶的財貨裡面有一筆是準備用來買王霄命的。
王霄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安靜的坐著只喝酒不吃菜。
至於眼底泛著紅光的孫二孃,深深的看了眼西門慶後就悄然往後廚方向去了。
作為一個心狠手辣到了變態程度的瘋子,看到肥羊就在眼前不能下手就是人生中最大的折磨。
孫二孃直接找到了張青“那兩幫人不是一夥的。什麼西門大官人那個小白臉要去汴梁城做生意,隨身帶著一大筆的家財。”
張青同樣是個雙眼泛紅的瘋子,之前之所以勸說孫二孃不要對王霄一行人下手,純粹是因為押解東京的稅款真的不敢動。那可不是遮遮掩掩的生辰綱,動了是真要大軍殺過來的。
“說不定那廝只是花錢和這幫廂軍一起去汴梁城買個平安。”張青站在案板前拿著剁骨刀剁肉“這一票可以幹。”
常年打劫來往行商,這夫妻倆當然知道帶著身家去汴梁城做生意的,隨身攜帶的財貨絕對不少。
那些廂軍押解的稅款可以不動,但是西門慶這個大肥羊卻是不能放過。
“如何下手?”孫二孃拿起一把帶血的菜刀握在手裡,看那架勢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幹活。
“老規矩,下蒙汗藥弄翻他們。那什麼西門大官人的人都弄來做餡,那些廂軍都扔掉孟州城外去。”
孫二孃還是有些不甘“廂軍押解的那些財貨真不能動?”
張青苦笑“不是不能動,而是真動了的話咱們就得找地方上山。”
孫二孃這裡是祖業,在這十字坡開黑店許多年了。真要是拋下一切上山落草,短時間內還沒辦法下這個決心。
沒人懷疑王霄為何從中午就要求在距離孟州城不過二里地的地方休息過夜。反正王霄是主事的,他說啥就是啥。
下午的時候王霄在酒家裡開了牌場,眾人踴躍參與。尤其是西門慶最好這一口,看著他仍在桌子上的大把銅錢乃至碎銀子,孫二孃眼中的紅光更盛。
一場牌局玩到了冷月高懸,孫二孃高呼著諸位客官該吃晚飯了,這才依依不捨的結束。
贏了不少錢的王霄蹲在長椅上,打量著熱情招呼眾人吃喝的孫二孃。
西門慶過來抱怨“每次都是都頭贏。下面的兄弟都說這次出來的賞錢都輸給都頭了。”
王霄嘿嘿一笑“運氣好而已。”
他當然不是運氣好了,這種牌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