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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已經在京城中闖出了名頭,結交了不少江湖人,手底下也養著不少幫閒。老夫記得,當時是夏天,因為一個西瓜,我倆認識了。”
楚雲清注意到,哪怕之前狄狐在提起慕容楓的時候,語氣中多有不屑,可現在,當談及兩人初識時,哪怕並未細說,可臉上的回憶和眼神都做不得假他們兩人,以前應該是很要好的朋友。
狄狐繼續道:“總之,因為一些巧合,我倆成為了朋友,而慕容楓是個對朋友很講義氣的人,當時我在太醫院並不得志,偶爾還會受上司刁難,那時候我可老實啊,走在街上還會有混混不良來敲詐。
是慕容楓幫了我,他的辦法很簡單,誰欺負了我,他就打斷誰的手,說實話,我當時很害怕,但心裡又很感激,更是想成為似他這般無所顧忌、什麼都不怕的人。
而他武功雖好,可在外面混難免也會受傷,他每次受了傷,我都會幫他醫治,他也總與我說說為何受傷,談及往事。就這樣,我倆相知交心,成了極為要好的兄弟,那時候恨不得會為對方兩肋插刀。
後來,慕容楓加入了一個組織,就是‘江湖’,他說他不甘心當一個混混,或是囿於區區幫派,整天為些瑣事煩憂,他要當人上人,成為巨擘,做誰都不敢惹的人。
我是個膽小的人,膽小便無志,我勸他,他不以為意,他要實現自己的抱負,所以他成為了‘江湖’中人,穿上了灰袍。
往後幾年,他總會消失一陣兒,有時是幾日,有時是幾月,最久的是兩三年。我知道他走南闖北,折騰的地方不僅僅是神都了,而他每到一處,總會給我寄信,說說當地的風土人情,說些瑣事,談談近況。
可實在是太遠了,有時候春天寫的信,寄到我手上時,已經入夏了。我一直在神都,因為醫術有了進展,在太醫院也越來越重視,升了官,也更忙了。
我忙著伺候那些嬪妃,忙著給達官顯貴開藥方,忙著阿諛奉承,所以我倆見面的機會也越來越少。
直到某一天,那是一個冬夜,他突然出現在我家,渾身是血。我既驚訝又怕,我在想他是何時回的神都,又為何是這般模樣,是誰將他傷的?
他說有人在追殺他,讓我幫他,我給他縫合了傷口,塗了藥,而追殺他的人也出現了。那是個年輕人,很年輕,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同樣渾身是血,他的眼神很乾淨,又很憤怒,是那種被信任之人欺騙後的憤怒,我太瞭解了,因為後來我也有這樣的眼神。
他讓慕容楓把東西還給他,我很疑惑,問慕容楓怎麼回事,可他只說讓我相信他,這個年輕人是盜匪,在汙衊他。
慕容楓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兄弟,我當然相信他。然後,我倆聯手,或者說,是我用毒,殺死了那個年輕人。
那是我第一次殺人,而我仍然記得,他在臨死的時候死死地抓著我的胳膊,嘴裡冒著血,還在說讓慕容楓把東西還給他。直到那時,我還相信慕容楓的話,認為這個年輕人是在挑撥。
慕容楓在第二天走了,他跟我道謝,只不過不是說一聲‘謝謝’,而是不辭而別,在桌上給我留了銀票,很多銀票,是我幾輩子的俸祿都比不了的數額。
後來的幾年,慕容楓依舊神出鬼沒,我在太醫院越來越受重視,我的醫術越來越高,我能研究出救人的藥方,還能弄出殺人於無形的毒藥。然後,慕容楓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誠摯地邀請我加入‘江湖’。
這一次,為了與他並肩,我同意了。
加入之後,我知道了慕容楓在‘江湖’中的地位,也因此知道了從前所不知道的許多隱秘,其中就有隱世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