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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還活著,想隱瞞什麼是很難的,自己傳人的身份一旦暴露,屆時所迎來的將會是無休止的麻煩。
楚雲清不想活得這麼累。
因為他已經疲憊過了。
燕長雨嘆了口氣,自然覺得可惜,“那你今後,就幫著給老夫物色一個能接下傳承的徒弟吧。”
楚雲清當然應下。
“其實你是最符合的。”燕長雨還是道:“能得到老夫承認的人,普天之下還沒有幾個。”
楚雲清笑而不語。
他跟對方,真正相識只因劍而已,不過短短兩日,畢竟稱不上有什麼交情。
一個困於陣法和劍中,苟延殘喘幾百年的人,即便是殘魂,其心思也絕非等閒人能夠揣度猜測的。
這才是詭譎,誰能敢言勘破?
別看楚雲清跟燕長雨嘻嘻哈哈,混不吝的樣子,可實際上,這心裡的提防從未少了。
這是個揣進懷的燙手山芋,楚雲清雖然眼饞那劍上的劫雷,但還是巴不得把這老小子給送走。
他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有人在側,總會覺得不舒服。
……
去往京城的船不止這一艘,所以楚雲清並未看到房靈玉和藍螢。
大河上水波平緩,船離岸出發了,而至此並無綠林追殺到來,如同事情結束在了段戲才死去的那夜。
但楚雲清知道,被綠林之輩惦記上,可沒這麼容易就結束。
除非是有一方的人妥協或是死了,這事兒才算了結。
可楚雲清甚至連自己為什麼、是如何得罪了、得罪了誰,都還沒弄明白。
這讓他心底有些不耐且煩躁。
不過還好,如今坐船離了太淵州,那太淵州綠林的手就伸不過來了。
就算是在同一條河上也不行,因為這是道上規矩,江湖如此,綠林亦然。
楚雲清吃飽喝足,走出房間,站在甲板上,扶著欄杆。
雨後的河上起了雲霧,碼頭漸漸模糊不清,不知何時起了風,過往的船隻揚帆降帆,都在遠去。
楚雲清深吸口氣,太淵州,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