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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你醒來,第一件緊張的事情不是身在何處,而是摸向懷中。”
顧眉舒瞄了楚雲清的胸前一眼,道:“不知那把青玉的斧頭,有何玄機?”
楚雲清聞言,不免一笑,“人都有秘密,顧姑娘又何必刨根問底呢?”
“看來咱們還沒那麼熟悉。”顧眉舒嘆了口氣,“真令人傷心啊。”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楚雲清語氣和善,神情真摯,“咱們來日方長。”
顧眉舒神情動了動。
若換成是艾小舟跟她說這話,她後邊能有一堆羞人臉紅的話等著,但此時說這話的是一個臭男人,她便半分心思都沒有。
是以,喝過茶之後,顧眉舒便起身,打算告辭了。
“不再多坐坐了?”楚雲清話雖如此,卻是同樣起身,明顯要送人出門的意思。
顧眉舒淡淡一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免得楚幫主會為難。”
楚雲清笑道:“顧姑娘這是說哪裡話,楚某有何為難的。”
顧眉舒沒說什麼,徑直走出了屋外。
此時天光尚好,只是冷風陣陣,滿是蕭瑟之意。
顧眉舒穿得單薄,不免緊了緊衣衫。
楚雲清見此,便回屋,很快取了一件大襖出來。
顧眉舒本來見他回屋,還以為這人是沒打算送自己,心裡剛出現些薄怒,就見他拎著一件縫了獸皮的大棉襖出來。
登時,小顧的嘴都張開了,愣愣的,直到楚雲清將大襖給她披在了身上。
顧眉舒只感覺雙肩一沉。
她雖體態豐腴飽滿,可相較楚雲清來說,還是女子柔弱許多,這獸皮棉襖是淵行幫定製的禦寒衣物,又長又大,一上顧眉舒的身,頓時將她整個包裹起來。
“這?”顧眉舒只覺得很暖。
她從未穿過男人的衣服,而此時,這棉襖上竟也沒有半分想象中男子身上的那般汗味,反而有些皂角的清香,聞起來很舒服,穿著也舒坦。
她看著楚雲清,覺得這傢伙還不算是木頭,起碼這心思還是有些的。
楚雲清此時開口道:“是洗過的,小舟還放了皂角去潮,天冷,以後多穿些。”
不知怎的,這時候聽起艾小舟,顧眉舒心底竟覺得有些異樣。
“等改日,我差人給你送回來。”她說。
楚雲清擺手一笑,“一件衣服而已,我看你穿著合身,若是不嫌棄,日後出行可以披著。”
顧眉舒心底不由一笑,她素日出行,若有需要,都是乘坐寶馬香車,披戴貂裘擋風,像這種粗糙又土氣的棉襖,以她身份又怎麼會穿呢?
但現在,她感受著這股溫暖,竟不覺得絲毫嫌棄。
“也好,那就謝過楚幫主了。”顧眉舒展顏一笑。
楚雲清也是笑了笑,將她送出門去。
門外,一輛馬車停在那。
車伕是個瘦小的老頭兒,穿著一身貂皮,但因為太過瘦小,反倒像個小貂,只不過他太老了,白鬍子稀疏,一張老臉就跟樹皮一樣。
此時雙手抄在懷裡,頭上蓋著個斗笠正假寐著,隔著三四步都能聞到一股酒氣。
“姑娘出來了?”這老頭聽見開門聲,抽了抽鼻子,打了個酒嗝,睡眼惺忪地看過來。
楚雲清看了這老傢伙一眼,忍不住道:“喝了酒,還能駕車嗎?”
老車伕一聽,頓時冷笑,“哪家的小子,瞧不起老人家?”
顧眉舒搖搖頭,踩著馬車旁的小板凳上去。
老車伕看著楚雲清,哼了聲,伸出小短腿朝那板凳就是一勾,然後沒勾到。
楚雲清用手指颳了刮臉。
老車伕大抵是覺得失了面子,身子朝車轅邊捱了挨,又是伸腿一勾,還是沒勾到。
楚雲清眉毛挑了挑。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老車伕臉色有些漲紅,看著挺上臉。
楚雲清走過去,腳尖一挑,那踩凳便飛到了車轅旁的掛鉤上。
老車伕本來還想第三勾的,卻因此閃了一下,頓時吹鬍子瞪眼。
“你小子,是瞧不起老夫嗎?”他一臉不爽。
楚雲清不知道這老傢伙哪來的火氣,瞥了他一眼,不欲理會。
“怎麼了?”這時,車簾掀開,顧眉舒有些疑惑地看過來。
老車伕哼哼一聲,還想說什麼。
楚雲清卻是一臉儒雅隨和,“沒什麼,老人家跟我開了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