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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清先在不經意間打聽了路,然後在路上買了幾張燒餅,一邊吃著一邊朝皇宮方向走去。
皇宮不是說想進就能進的,便是宮牆外一箭之地,都不得有人在,否則就得論罪處置。
想在皇宮前的大街上走可以,卻不能逗留,更不能久視。
這些都是規矩,也是楚雲清晃悠了半天所打聽出來的。
當然,他沒可一個人身上打聽,而是多問了幾個人,免得讓人盯上。
此時,他啃著最後一個燒餅,就站在了距離皇宮十幾丈遠的大街對面,瞧著那皇宮牆頭上一個個穿著明晃晃甲衣的軍卒,以及架著的那些機弩。
楚雲清覺得,想要硬闖,的確是不行的,這般嚴防死守,或許只有燕長雨口中的絕頂高手,才能衝突一二。
他有些氣餒。
這邊的街上是沒有客棧酒館之類的聒噪場所,長街空曠,只有些許攤位,還有一些賣點吃食的小店。
偶有經過的人採買,皆是穿著綾羅綢緞,打扮似下人,氣質卻要高人一等的樣子。
這應該都是達官顯貴家負責採辦的小廝了,楚雲清瞄了眼,突然有了個主意。
外面的人有出來採買的,那宮裡肯定也有啊,自己不如喬裝成外出採辦的太監混進去?
或者裝成往宮裡送菜的人?
楚雲清的主意突然多了起來,他覺得皇宮這麼大,裡面那麼多人,吃喝拉撒的,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自己的確是有不少機會能進去的。
所以,他索性找了一路邊裁衣的鋪子,要求頗多,各種刁難,反正就是現有的衣服瞧不上,又讓對方現做衣服的時候,一時半刻做不出來,故意磨蹭時間。
楚某人就有理由,搬了椅子,坐在門口這邊,偶爾會朝宮門方向瞧一眼,想要等等機會。
只不過時間過去了很久,來來往往的人挺多,就是沒有敢朝皇宮那邊去的。
楚雲清眼見太陽越來越高,然後漸漸落下,心情也不由焦急起來。
這時候,店裡的夥計過來了。
“這位客官,您的衣服好了。”他雖是躬身來說,可這語氣實在是不算好。
畢竟,他們這裁衣店是真真兒開在皇城根腳下的,來這做衣服的,基本沒有平頭百姓。
所以這鋪面雖然不大,但一針一線有真本事的師傅卻是有幾個,這才能讓顧客基本上一天之內就能拿到成衣。
當然,他們這裡的價錢也貴,這每日要做的衣服便不是很多。
因此,哪怕是楚雲清這般要求很多到刁難的顧客,他們也是要留住的,只是難免還會生氣。
這夥計就有些憤憤,但一想到衣服都做完了,等交了銀子,財貨兩情,誰還認識誰啊?
這種顧客,可別來下一回了!
太陽漸漸落山,冬天的夜晚來的有些早,楚雲清正想著待會兒去哪吃飯,就聽這夥計說衣服做好了。
他先是一愣,接著便不太在意左右也是在人家這地方坐了一天了,買件衣裳也說得過去,反正就是幾兩銀子的事兒,他現在可是有錢。
楚雲清便跟著夥計往店裡進去,而按自己要求做的那衣服就掛在了一旁,上眼這麼一瞧,是真的醜,還有些不倫不類的。
說長衫不是長衫,說袍子不是袍子,要是穿上這麼一件衣服出去,那可真是蓋了帽兒了。
“怎麼樣客官,您還滿意嗎?”這夥計也是憋著笑,“完全是按照您的意願縫製的。”
楚雲清的要求太多,古怪的很,能做出這麼一件奇葩的衣服,也是完美符合了他所有的條件。
怪是怪了些,醜是醜了點,但能穿。
“行吧。”楚雲清隨口道:“幾兩銀子?”
他就要從袖子裡拿銀子。
夥計笑道:“誠惠,二十兩。”
楚雲清摸銀子的手就是一頓。
他有些不敢置信,也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多少?”
“二十兩。”夥計還是笑著。
楚雲清朝後仰了仰頭。
這衣服,二兩銀子他都嫌頂天的貴,還敢加個十,跟他要二十兩?
瘋了?
搶錢呢?
楚雲清這手就從袖子裡拿出來了。
夥計本來還以為要掂銀子了,沒成想對面這人兩手空空,再一抬頭去看錶情,好傢伙,著實不是善茬。
“客官這是何意?”夥計一邊問著,一邊在想著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