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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小舟這回沒換衣服,出行時便是那身飛魚服打扮,英姿颯爽,清冷若霜。
楚雲清在街口買了幾個驢肉火燒,邊吃邊走,又買了肉餅和豆汁兒,用竹筒裝著的豆汁兒,真是夠味兒。
“你不吃啊?”他隨口問道。
艾小舟搖頭,“吃過了。”
其實,她是吃不下,這件案子事涉欽天監和國子監,又是發生在她康樂坊,偏偏還有人活下來了,上頭給的壓力很大。
正如跟楚雲清說的那樣,她起初就不覺得,這會是什麼恩怨報復。
因為莫要飛是百戶所的人,坊內坊外都知道,這人是京城的老油子了,為人處世油滑的很。地位不高不低,終究是沾著錦衣衛的名頭,他這一滑起來,三教九流就能交到不少朋友。
所以說,莫要飛算是京城裡半個包打聽,那這種人,深知人脈的重要性,更知道誰是惹不起的,要說有仇家,不太可能。
至於能滅門的仇,那就更不可能了。
因此,艾小舟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過是楚環玉殺人,更不會是什麼的‘欽天監的高人被衝撞了馬車,所以事後報復’這種謠言。
這是圈套,黨爭之內的勾心鬥角。
在她所想的時候,楚雲清已經喝光了豆汁兒,吃光了肉餅,又盯上了熱氣騰騰剛出籠的包子。
且這傢伙已經過去要一屜了。
艾小舟不免皺眉,“咱們是要去辦案的。”
“我知道。”楚雲清隨口答道。
包子攤的老闆一見艾小舟這身錦衣衛打扮,頓時拘謹起來,便連攤位上的其他客人,也不似先前般隨意。
艾小舟並未在意,問道:“你不著急楚環玉麼?”
“著急。”楚雲清拎著包子,道:“但我覺得,要是沒吃飽,什麼事都做不了。”
艾小舟便依他,然後去付了銀子。
楚雲清一邊走,一邊捏著包子吃。
虎背熊腰的一大漢,路上這麼吃包子,可著實引了不少人注目,不少人都笑著看。
艾小舟眉頭微皺。
楚雲清打了個飽嗝。
“你就跟餓死鬼投胎一樣。”燕長雨此時出聲。
“自家人知自家事。”楚雲清淡淡道:“現在虧空的厲害,若我不吃飯填飽肚子,這劫雷就得吃我,要我的命。”
燕長雨聞言沉默。
楚雲清用驢肉火燒送的糙紙擦了擦嘴,他此時心裡想的,既有燕長雨之前所說的那個辦法,也就是用御氣雷化來逆向轉化劫雷,還有就是喚醒小輔助。
因為御氣雷化是玄術,這等神通不是那麼好逆向施展的,稍有不慎走火入魔倒是其次,最怕壞了經脈或是丹田氣海,對自身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那樣,本就天賦平平的他,可真就沒了翻盤的機會。
只有從天而降的真氣,才能給自己延緩之機。
最好,是龐大到一口讓這劫雷噎住,然後自己才能趁此逆轉。
但這種事情,楚雲清自不會與旁人去說。
有些東西,與其訴說,不如自己默默承受。
就如他現在這般,連走路說話,其實都要用上力氣。
……
國子監就在眼前,今天來的晚些,學子們早都進去上課了,外邊街上的人不多。
尤其是前兩天這邊還來了錦衣衛,更是沒有多少人從這走了。
艾小舟上前,遞上腰牌,國子監的值守根本不敢阻攔,進去通報一聲,馬上讓路。
楚雲清也得以,第一次進來國子監。
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就是置身此間,總覺得有種淡淡的失落感。
他起初不明,後來才知,是因為自己也一直想要讀書,而這裡是最高的學府,他羨慕,又遺憾於自己不能在這自由進讀。
國子監中,路上有偶爾經過的學子,或結伴同行,或獨自拿書。他們年輕,帶著朝氣,說說笑笑,談吐從容,且不說為人品行,單是這份氣質,就足讓人自慚形穢。
此時冬日漸深,百樹凋零,梅花凌寒盛開,假山旁便有一片梅林,雪白乾淨,幽香撲鼻。
楚雲清站在這裡,一時駐足。
“怎麼了?”艾小舟看他一眼,笑道:“該不會也像那些酸儒書生一樣,有詩情而發?”
楚雲清搖頭,也是笑了下,“只是突然覺得,我本該也是如此的。”
艾小舟一怔。
“讀書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