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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清目視場間諸人,神情坦然如常,信手端茶,從容無比,渾不似這些人的緊張忐忑,更無做作遮掩。
他想做什麼,便做了。
堂下眾人皆是因他氣度一滯,不過接著便反應過來,臉色自是一變。
“狂妄!”
“楚雲清,你放肆!”
“簡直無法無天!”
“這幫主的位子也是你能坐的?還不下來!”
諸人紛紛指責,卻多得是色厲內荏,看著堂首那人時,眼神閃動,顯然也是在權衡猶疑。
楚雲清在幫內不是無名之輩,他跟晏紅染走得近,更是幫裡的老資歷,人緣素來很好。再加上這人頗為莽撞,傳言裡便是一言不合就問拳頭,少有人去招惹他。
但他總歸是很低調的,相較於其他人來說。
他好似沒什麼愛好,也沒聽說過有關此人的小道訊息,只知道不久前,他常去的那家酒館是官府暗樁開設的產業,而他的一個手下,竟也是六扇門的臥底。
除此之外,楚雲清並不是個有野心,會暴露在眾人視野裡的人。
可現在,他為何敢明目張膽地坐在那個位子上?
他憑什麼?
能進這總堂口議事廳的,都不是蠢蛋,或有一時激昂,心中所想被人佔據的驚怒,可當反應過來後,更多的則是故作姿態了。
柯放猛地拍桌起身,壯碩如牛的身軀因生怒而有所起伏,好似下一刻就要衝將上前,將楚雲清一掌拍死。
“幫主剛剛入土,副幫主屍骨未寒,你此舉何意?”他怒目而視,大義凜然。
堂下一眾目光皆是望向首座。
楚雲清喝了口茶,放下茶盞,平靜道:“他們已經死了,活著的就該想活人的事。”
諸人臉色陰晴不定,王元植冷哼一聲,“所以你何德何能,膽敢坐幫主的位子?”
“誰不服,下場較量較量便是。”楚雲清抬手示意,語氣冷冽,“江湖之中,以實力論高低,若上位之人再如陸景之流,不明不白就死在自家門口,那我淵行幫日後豈不要被江湖同道笑話?”
話出,場間登時一靜,雖有人不忿、有人深有同感、有人心思活絡,卻因他氣勢太強,一時無人敢與其對視,更無人敢開口。
楚雲清道:“一夜之間,堂主、副幫主皆被人暗殺,宵小環伺蠢動,你們不敢站出來,我來!”
堂下諸人皆是相視一眼,雖然他們都有野心,想坐上那個位子,但現在是什麼時候?陸景及穆春生等人在自家地盤上都被人暗殺,且兇手還未找出,誰敢真的去坐幫主之位。
一些人猶豫著,最終還是打了退堂鼓,一些人則想著,且讓楚雲清這個不怕死的頂在前頭,先看看局勢再說。
楚雲清則將眾人眼神變化收入眼底。
太淵城,淵行幫,太淵州,終究還是太小了。
他的心思,看似是在當下,其實早就飛去了遙遙之外,那裡是晏紅染所形容的京城,那個天下的中樞之地。
不過,當前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
……
柯放覺得自己身上落下了不少目光,如灼般讓他有些難受。
他知道,這是堂中諸人想看他的態度。
他是堂主,也是唯一還活著的高層,於情於理他有資格也該爭一爭幫主的位子,而不是就這麼拱手相讓。
更主要的,是這些人自己不敢,反而想讓自己來試試楚雲清的武功。
柯放冷哼一聲,還是大步站出,抱臂而立。
“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不過江湖論資排輩,從來都是看實力,今日,我便來領教領教你的手段!”
他語氣不善,周身氣勢勃發,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堂首那人。
如王元植等人一看,皆是暗喜。
楚雲清點頭,“好。”
說著,當先便朝外走去。
柯放及諸人自是跟上。
……
總堂口演武場上,楚雲清與柯放相視而立。
四下是圍觀的幫眾,如今自是分屬不同派系,也都聽說了場上兩人為何較量。
眾人心思各異,有的純粹是想看熱鬧,有的人則神情不憚,大抵是也覺得自己能往上爭一爭,都想瞧瞧這兩人有何手段,比之自己如何。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先出手吧。”柯放一副前輩風範。
他練的是外家硬功,一身橫練,當然是借力打力,以不動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