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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明明知道殺友之人是誰,卻無法報仇的心情,實在煎熬。
而且,楚雲清現在坐穩了淵行幫幫主的位子,手下數千幫眾,別說是想殺對方,怕是見他一面都不容易。
再者楚雲清本身武功就非凡俗,尤其是一想到被正面格殺的安清和,草頭蛇這心底就一陣絕望。
一聽到楚雲清的名聲,草頭蛇就甚感憋屈,所以這也是他想離開太淵州的一個原因。
身為南疆蠱毒傳人,竟不能殺人報仇,這是何大的諷刺?
不過,既然殺不了,那就只能眼不見心不煩地去躲了。
而看到草頭蛇沉默,樂文治便問,“兄臺在想什麼?”
草頭蛇心道反正都要走了,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況且現在樂文治也惡了楚雲清,心中定然也是記恨,說不定此人還能給楚雲清製造一些麻煩。
所以,草頭蛇便將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其中自然包括他與楚雲清交手一事。
“你竟也不是楚雲清的對手?”樂文治很是驚訝。
他當上總捕頭之後,從六扇門裡學了不少武功,比如先前殺人所用的邪魂爪,可跟眼前之人比起來,自己還不是對手。
按他之前所想,楚雲清上位之前不過是個香主,而且早年也只是市井混子,能混出名堂全是晏紅染提攜,包括後來上位幫主,也是艾小舟幫襯,可謂是全靠了女人。
說實話,樂文治倒有些嫉妒楚雲清的女人緣,可要說對他的忌憚,其中並不包括武功。
就算楚雲清當上幫主後,也學了武功,樂文治也不覺得能比六扇門的武學還要高明。
先前他總覺得,即便自己不是楚雲清的對手,彼此相差也該不遠。
但沒想到,竟連草頭蛇都敗給了楚雲清。
且草頭蛇還說了諸如安清和、應天梟、謝玉堯招攬的高手,這些人的死都跟楚雲清有關。
樂文治突然覺得,要麼是草頭蛇怕的太深,懷疑過了頭,要麼就是自己以前太天真了,天真到不怕死。
自己究竟是在死亡的邊緣,試探了多少次...
他有些愣神。
草頭蛇看到他這幅樣子,不由搖了搖頭,“你想那號稱太淵州橫練第一的柯放,如今都心甘情願在他楚雲清手下做事,顯然當初傳言非虛。這楚雲清素有狂聲,必因其有殺人手段。”
樂文治咬了咬牙,很是不忿。
草頭蛇不再多說,起身道:“大人這傷,只需按我藥方定時服藥,不出七日便可無恙。”
想了想,他又道:“如大人所說,針對而來的刺殺應該還會再有,前幾次於巷中或為麻痺,今日便在家門前動手,看來已然不顧規矩。為了自身安全,大人還是留宿衙門,或者與人同行吧。”
樂文治臉色不免紅一陣白一陣,心中對淵行幫,對楚雲清恨意更重。
草頭蛇搖搖頭,告辭離開了。
樂文治坐在院裡,神情陰翳地看向籠罩下來的夜色。
而不知是不是他因刺殺而太過敏感,他心裡總覺得,現在黑夜裡,四面八方全是人,都是拿著刀,下一刻就要衝進家門來殺自己的人。
不知不覺,樂文治精神有些恍惚起來。
他會突然朝某個方向看去,大喝一聲‘什麼人,出來!’,或是猛地彈跳起身,揮刀亂砍一通,亦或莫名其妙地怒斥怪叫,口中痛罵不已。
他覺得有很多人,都在暗處看著自己,在等自己露出破綻,然後一擊必殺。
“楚雲清,我知道你來了,還不現身!”樂文治提刀,警惕四顧。
“柯放,你也來了吧?”他突然回頭,一刀砍向椅子。
“還有誰?都出來!”他語氣憤怒,卻難掩驚慌失措。
而就在這時,院門處忽然傳來響聲,有人開門進來。
“啊呀!”樂文治陡然一聲大喝,雙目血紅,直接將刀甩了過去。
然後,跑了一路,滿頭大汗的樂氏,便被一刀劈中。
她張了張嘴,看著朦朧夜色下那道如癲如狂的身影,努力朝他伸出手,但什麼話都未說出來,手臂便頹然落下。
院中,樂文治對此毫無察覺,他頭髮散亂,面朝四下恫嚇。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驚擾了鄰里街坊,有人看到了巷中堆放的雜物旁的屍體,連忙去報官,有人聽見旁邊院子裡有人在大吼大叫,而院門還沒關,便大膽進來瞧。
然後,就看到了渾身是血,死在一旁的樂氏,以及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