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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過了一晚,有關楚雲清要出海商談生意的訊息,便上下傳遍了淵行幫。
本來楚雲清的理由,還是在太淵州內。
但阿力聽後,便說太淵州內各方勢力有數,有資格跟淵行幫談生意的,恐怕也就只有宗門了,如此說並不能讓人相信。
所以,便有了‘出海’。
當然,只是暫時的。
這天風和日麗,難得一個沒有喧囂的冬日。
長亭外,柯放給楚雲清牽馬,阿力和靳拓等淵行幫的一眾香主和精銳隨行,還有一大早就趕來的黑虎幫幫主沙通天。
人雖不多,但也得有幾十人,這般送別,倒是頗大的聲勢,惹了不少人往這邊看。
柯放和沙通天幾人隨楚雲清又走出了一段距離。
“好了,該說的,該囑咐的也都說過了,你們這便回吧。”楚雲清看向眾人,語氣中,難免也有感慨之意。
這裡是他的故鄉,二十年沒有離開過的地方,如今卻要遠行,要說心裡頭沒有不捨和翻湧是不可能的。
“清兒哥,你這趟去,可別久了。”柯放的語氣也有些哽咽,很難相信,他這麼一個粗壯的漢子,竟還有如此感性的一面。
楚雲清笑了笑,用力捶了下他的肩膀。
靳拓故作灑脫道:“幫主這一去,一定能在京城闖出一番天地,屆時咱們這些元老,豈不是能有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楚雲清對這混不吝也是搖頭。
沙通天抱拳道:“楚幫主,一路順風。”
楚雲清也是道:“我這幾位兄弟,日後還希望沙幫主能多加幫襯。”
沙通天連道‘不敢’。
阿力神情認真,抱拳道:“此去山高路遠,京城也不比咱們太淵州,如果清兒哥膩了,回來還有好酒,更是逍遙。”
靳拓不悅,“好男兒志在四方,恁地說這些喪氣話。”
阿力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時候,遠遠地有兩騎而來,近前時匆匆下馬。
“是衙門的人,他們怎麼來了?”柯放有些疑惑。
“楚幫主。”其中一騎從取下食盒,拿出酒壺倒酒。
另一人說道:“聽聞楚幫主今日便要遠行,知府大人本要相送,卻因公務繁忙實在脫不開身,所以特意吩咐取美酒一壺。”
“知府大人的送別酒?”楚雲清笑了下。
柯放聽後,說道:“我知道清兒哥不喜飲酒,可這離別前,還是喝一杯吧。”
楚雲清一笑間接過,仰頭飲盡。
“人分千里外,興在一杯中,多謝範大人的好酒!”他朝眾人爽朗一笑,抱拳道:“諸位,這便走了!”
酒杯拋起,人已上馬。
柯放忍不住道:“清兒哥,保重啊!”
楚雲清一抻韁繩,高聲道:“保重!”
柯放在後邊連連揮手。
靳拓也是喊道:“幫主,等你回來啊!”
衙門的兩位差人不由感慨一聲,“楚幫主真乃豪傑。”
“有緣再見。”阿力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在心中默默說道。
……
楚雲清沒有走水路,本來經由怒河碼頭,走水路是最快的,但他二十年沒出過太淵城周遭,這回想好好再看一下太淵州。
所以,他一路騎馬,雖是風塵僕僕,也是逍遙自在。
平時便露宿野外,以天為被地為席,怡然自樂。累了就留宿客棧,洗個舒服的熱水澡,去一去一身乏氣。
他的腳程不快,卻還記得先前‘出海’的藉口,所以這一路也沒有太過拋頭露面,還稍稍偽裝了一些。
幾日後,他已經在太淵州的邊緣了。
地圖上顯示,等翻過眼前的這座山,再走不遠就有一座小鎮,那裡也是碼頭。
到時候,他若不想再跨越山河,奔襲千里赴京,就可以坐船了。
天色漸晚,楚雲清不欲翻山越嶺,且這等地方,人煙稀少,保不齊就有靠山吃山的綠林豪強,自己也沒必要去招惹。
索性今晚便先露營,等天亮再趕路。
“艾小舟應該收到我的信了。”楚雲清坐在小溪邊,一邊烤魚一邊想著。
他在離開太淵城的時候,就給艾小舟去了信,雖沒說抵達的具體日程,但想來對方也有了心理準備。
接風洗塵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到時候,可得好好宰一下這個天子腳下的狗大戶。
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