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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當鋪給盤下來了,直接成了他的掌櫃。
所以他再不敢小瞧這邋遢的道人,只想說幾句好話,說不得能得些賞賜。
但是,莫說在這康樂坊,或是東市裡頭,甚至是在整個太淵城裡,誰敢背後嚼那晏紅染的舌根子?
怕不是嫌命長了。
夥計乾咳一聲,就要往屋裡走。
周望潮仰頭看著夜空,喃喃道:“這鋪子也是半死不活了,可多不了閒飯碗嘍。”
夥計一聽,硬著頭皮又回來了。
“漂亮。”他咬牙道。
周望潮雜眉毛一挑。
“那位晏姑娘,相貌身段都是沒得說。”夥計小聲道:“是真美。”
“有多美?”周望潮眼神發亮。
“這怎麼說呢,她不是多麼美的問題,她真的是很少見的那種…”夥計一臉糾結,想要形容吧,偏生沒讀過什麼書,想半天還是詞窮。
周望潮卻是嘆了口氣,“那我得見見啊。”
夥計張了張嘴,還是勸道:“您未來還有老長的路要走,莫要想不開。”
周望潮瞥他一眼,豎子無知。
……
楚雲清回了家。
不大的小宅子,空無一人。
推門進去,反身鎖好門,守著水燒開,進屋,也不必掌燈,用熱毛巾擦了身子,然後上床睡覺。
但往日裡沾床就睡,今晚卻輾轉難眠。
月光從窗縫裡鑽進來,外面很亮,從夜市那邊隱隱傳來歡笑聲。
這些都與他無關。
當日復一日的生活成為了習慣之後,曾經的秉性和堅持就已被磨平,很難再找回來,哪怕是刻意地去模仿或懷念,也沒了當時的感覺。
就像那些文人看這天上的月亮,也是日日年年不同一樣。
可今日,楚雲清本如枯塘般死寂的內心,忽然活了過來,就像是注入了一縷清泉,汩汩冒著,越來越活泛。
回來了,當年的感覺都回來了。
楚雲清閉上眼睛,輕拍著心口。
怎麼會消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