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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人心悲慼,警惕自也大減,最適合動手。
陳五嘆了口氣,道:“楚雲清在康樂坊老街,有個姘頭,是個開酒館的。方震好色,常去青樓。”
他還不知道陳文靜的事情。
安清和笑了笑,知道對方這次是徹底放了下尊嚴和堅持,不過他自不會嘲諷,因為設身處地,換成自己的話,未必也能硬氣下去。
“那就期待下次見面了。”他抱拳道:“陳幫主。”
陳五本是低頭,此時聞言,卻是一震。
“幫主…”
忽地,他整個人埋在膝上,低聲嚎啕起來。
安清和嘴唇動了動,心下竟也嘆了口氣,然後走了。
……
梁元佐雖然平日裡不遭人待見,但好歹是府衙的捕頭,他的死,衙門裡自然會有所重視。
如今,陳五被抓便是兇犯落網,案子也就結了,衙門裡的一眾人,便該幹嘛就幹嘛了。
但有一個人不同,他是梁元佐帶的徒弟,捕快樂文治。
他是看著總捕頭安清和,帶著六扇門的人抓回陳五的,但這麼多天過去了,半點音訊也沒有,府衙裡直接定了案,而今日,他又看見安清和去了大牢。
偷偷問過相熟的牢頭,他才知道,對方是去見了陳五。
事實上,早在開始的時候,樂文治便覺得梁元佐的死,有古怪。
他雖然是梁元佐帶的徒弟,但兩人關係可沒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麼好。
梁元佐是個癮君子,花銷頗大,整日裡想的便是怎麼搗鼓銀子,怎麼去逍遙,就算年輕時會一些破案當差的本事和經驗,也早就忘了,又能教樂文治什麼呢?
往日裡,樂文治很著急,因為同時進衙門,卻被其他捕頭帶著的同僚,都已經開始辦案了,可自己還沒出師呢!
雖然頂著衙門裡的差事,雖然是捕快,可整日除了巡街就是幫街坊做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至於案子,就算遇上了也沒機會去碰。
樂文治當然不甘心,他是有抱負的人,他不僅要辦案,還要辦大案,將來安清和的位子,就是他的。
可現實往往很無奈。
不過,他覺得自己或許有了一絲機會,因為梁元佐死了,自己恰好覺出了蹊蹺。
梁元佐沒有朋友,不是很少,是根本沒有。
沒人願意當一個癮君子的朋友,除非他也想家破人亡。但在他死的前兩日,據說他過的很滋潤,出手極為揮霍。
為此,樂文治巡街時,特意喬裝去了一趟南市,肉痛地花了幾兩銀子,從幾個癮君子那裡打聽到,梁元佐那兩日突然就有了錢,莫說吃喝穿著,便是吸食的逍遙散,都是上等貨色。
聽梁元佐說,是他兄弟回來了,可誰都知道,這廢物連老婆孩子都跑了,哪還會有個兄弟?
不過,他身邊的確是多了一個人,一個穿著光鮮、年紀不大的男子。
又經過在南市的一番打聽後,雖然四海賭坊對當日之事諱莫如深,但樂文治所住街坊裡,剛好有就一個小子在那當端水的夥計。
得益於樂文治常年幫了街坊鄰里不少忙,這小廝便偷偷與他說了那日在四海賭坊裡發生之事的經過。
原來那隨梁元佐出現在賭坊,差點也被打死的人,是道上人稱鬼手的白九。此人賭術高明,那日竟贏了十萬兩銀子,雖然這錢沒能帶出賭坊,但也儼然成為了太淵州賭界的傳說。
最主要的,是這白九,在當日便不知所蹤了,哪怕事後陳五的手下和官府的人如何去找,他整個人就如憑空消失一般,不見了。
樂文治敏銳地察覺出其中必有貓膩,很可能白九就是有人派去,故意接近梁元佐的,而目的,就是讓他死在賭坊。
白九既能被稱為鬼手,那他對賭坊裡不成文的規矩不會不懂,所以正常點來說,根本不可能也不敢贏十萬兩銀子,除非他想死。
而顯然,這就是白九的目的,只不過死的人是梁元佐。
這就是一個局。
樂文治為自己的發現而激動不已,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但當他迫不及待想上報立功的時候,卻忽然看到了從大牢裡出來的安清和。
對方步履從容,神態間倶是智珠在握的自信。
樂文治在知道對方是去見了陳五後,便一下警醒,渾身出了一層冷汗。
安清和是什麼人?他能當上一州總捕頭,自己能發現的,對方不可能沒有發現。
所以唯一的解釋便是,這個局是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