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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想象一二,不外乎便是公門齷齪,有人想讓她查,而被動了利益的人不想讓她查罷了。
就算是六扇門,亦或是錦衣衛,裡面也不全然是忠於朝廷的人。
“那你在這,可是什麼都查不到。”楚雲清說道。
顧禾點頭,“對,但勝在安全。”
楚雲清一笑,“在京城你豈不是更安全?”
“但你不在京城啊。”顧禾眨了眨眼。
楚雲清皺眉,“什麼意思?”
“我雖然動不了,但你可以幫我查。”顧禾道:“淵行幫勢大,人也多,你是香主,算是太淵城裡的地頭蛇,想要查點什麼,該是不難。”
“沒那麼容易。”楚雲清道:“淵行幫雖然是太淵州第一大幫,行事如何且不提,它總有兩個規矩是要底下人遵守的,一旦冒犯,決不輕饒。”
“什麼規矩?”顧禾好奇道。
楚雲清說道:“一不惹宗門,二不能得罪庸王府。”
如今大峪皇朝威壓天下,九州內宗門不顯,可凡能稱為宗門的,皆是傳承六百年以上,即便太多宗門銷聲匿跡在歷史長河之中,也總有一些還能被人想起。
宗門跟世家不同,它厲害的不是盤根錯節的人脈關係,而是單純的武力,誰也不想被一群武功超絕之輩惦記上,就算是淵行幫也不行。
因為幫派仰仗的是人數,幫眾數千也不是自己的強大,就算是石崇山,也難保不會被人夜裡摘了腦袋。
尚有人能從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更別說是區區一幫派頭子了。
所以淵行幫規矩裡,首要便是不能招惹宗門之人。
至於庸王府,周顒好歹是皇親國戚,還是在爭位時能留了一命的,跟宮裡怎麼著也是有一份淵源,即便看似流放太淵州了,那也不能太多得罪。
楚雲清此時說這個,倒不是怕。顧禾是想讓他幫忙的,自己也有所求,互惠互利最好,但能爭取更多的話,為什麼不爭取呢?
他的小心思,顧禾看得透透的。
“你光棍一個,還怕庸王府?”顧禾笑了笑。
楚雲清搖頭,“誰說我是光棍?”
顧禾反倒驚訝了,“你該不會想說,晏紅染是你娘子?”
“不是。”楚雲清冷哼一聲。
“那…”顧禾小心道:“昨夜你埋的陳文靜,是你心上人?”
楚雲清悶悶道:“也不是。”
顧禾不猜了。
“我還有個弟弟。”楚雲清道:“親弟弟,在京城讀書。”
“噢。”顧禾對此倒是沒多大興致。
外鄉人總想去京城讀書,可要是沒有功名和人脈,也就是那樣。
而且說不得,還容易被人攛掇,沾染上什麼壞習慣,到時候等考試了,次次落第,跟家裡說是在京城讀書求學,其實就是混跡罷了。
當然,這些話,她是不會討人嫌地說出來的。
楚雲清見她沒說話,心裡也有些著急,他有心想把自己處境說出來,讓對方幫著合計合計,但又不放心,所以很是糾結。
而幸好,他所面對的,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
“好了,看你抓耳撓腮的樣兒。”顧禾把手裡的刻刀和木雕一放,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麼?”楚雲清下意識道。
“你想太多了。”顧禾道。
楚雲清皺眉,一時沒理解過來。
“我問你,人為什麼會有計謀?”顧禾問道。
這是個什麼問題?楚雲清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但顧禾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神情中並無玩笑意味。
他便細細想了想,然後道:“或許是因為想體面或隱晦地做成一些事情,達成某種目的,而不讓別人知道是自己想的、自己做的吧。”
“還有呢?”顧禾道。
“還有?”楚雲清覺得沒了。
他少年時讀過書,但讀的不多,大道理什麼的不太會,說教什麼的更不用提,他認為自己方才說的已經夠咬文嚼字了,現在再多說,實在就是為難自己了。
冷不防,另一邊的老採花賊幽幽來了句,“力有不逮的時候,不就得用計謀麼。”
楚雲清一怔。
顧禾笑了,笑得很好看,梨渦淺淺,晦暗發黴的牢房裡,突然明媚了一瞬。
那邊的採花賊沒看到,不然的話,會更恨自己從前浪費,現在怎麼支稜不起來。
“你說說,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