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撓得這個狠啊,一陣齜牙咧嘴。
“媽的,我就知道是過敏了!”他臉色通紅,聲音稚嫩,卻是憤憤,“我都說了我年紀小,屁股嫩,不能久坐,大師兄你非得讓我隨你修行,還點了這勞什子醒神香,你瞅瞅!”
說著,他就要將掏了屁股的小手往公冶旬的臉上湊。
原本還老神在在,一派端莊的公冶旬連忙睜眼閃身,甩袖躲開他的爪子。
“小師弟,讓你來這修行是師傅他老人家安排的,你別為難我啊。”公冶旬一張微黑憨厚的面龐,在看著眼前這小子的手時,更是黑成一片。
“整天師傅師傅的,你就不能學學二師兄,有點自己的主見?”小道士語氣不忿,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公冶旬無奈攤手。
“夠了。”顧禾此時開口,語氣微冷,“若是不想修行,就自己回宗門。”
小道士一噎,癟癟嘴,“第一個退出入定的,還不是你。”
說著,還衝顧禾吐了吐舌頭。
“師妹,小師弟也只是隨口一說,你別往心裡去。”公冶旬連忙道。
小道士,道號清水,是師兄弟幾人裡,唯一得了岑夫子賜下道號的,此舉之意,便是將其當下一任清淨門門主來培養。
而公冶旬作為大師兄,就擔當起了教導之責,只可惜,清水天賦極高,卻不喜修行,玩心太重,總是靜不下心去。
所以,外界才會多傳葉乘風是清淨門三百年不出的天才,而無人知清水之名。
事實上,真正的天才,就是這個看似不著調的小師弟。
而清水還有另一重身份,便是岑夫子已故的師弟之孫。
公冶旬知道他年紀還小,又是岑夫子託付的,所以對清水總是頗多維護。
“對了,師妹為何突然停下課業?”他問道。
顧禾搖搖頭,她也說不清方才入定冥想時,心中突然閃過的那絲感覺。
突如其來,有些奇妙,就一下打破了平靜的心湖,讓她忍不住醒過來,再也無法靜神。
這並非是一種對不好之事的預感,而是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恍惚間,似乎內心深處還有一絲絲欣喜?
顧禾微微蹙眉,有些想不通。
這時,她胸口忽而一痛,忍不住捂住俯身,然後彷彿習慣般從隨身百寶囊中取了瓷瓶,熟練地倒出一粒服下,這才有所舒緩。
“師妹。”公冶旬皺了皺眉。
以前的顧禾並沒有這個病症,似乎正是對方從太淵州回來,便突然如此。
顧禾搖搖頭,“我沒事。”
她會偶爾心痛,卻並非具體的病症,因為莫說宮中御醫,便是岑夫子都瞧不出端倪。
初始心痛難當,吃過不少丹藥都得不到緩解,可後來偶然瞧見桌上的山楂和橘子,心中湧出莫名的念頭,吃過後竟緩解了此般心悸。
雖難解其中緣由,不過總算是有了暫緩的剋制之法,後來她便以山楂和柑橘為引做了丹丸,在每次心痛時吃上一粒,便可緩解。
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不僅顧禾想不通緣由,就連岑夫子,也只說奇怪,問她在太淵州時,可曾接觸或遇上過什麼奇詭之事,或許是不經意間結下的因果。
顧禾沒說出晏紅染的事情,而她本身也不相信佛門的這些因果之說,只當是修行煩擾所致。
而心底裡,卻隱有憂慮。
說回現在。
想到方才的那股奇妙的感覺,顧禾思忖片刻,便起身。
“我想出去走走。”她說。
公冶旬連忙點頭,“好,這邊有我照看著。”
一旁的清水連忙衝他使眼色。
“那要不要讓清水陪你一起?”公冶旬馬上會意。
“不必了。”顧禾獨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