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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楚雲清驀然驚醒。
他坐在床上,眼中略有驚疑。
外面的天還沒亮,四下也都安靜了下去,就像無數個平常的夜晚,彷彿除夕夜只是曇花一現的繁華,眨眼就恢復往日。
因著那段在淵行幫臥底的經歷,楚雲清睡覺從不脫衣,此時,他從床上起來,走到窗邊,推開窗,冷風陣陣。
他極少會做噩夢,而這次更非噩夢,反而像是有什麼不好之事發生的預兆,讓他突然驚醒。
傳聞裡,聽說習武之人修行臻至化境,會有‘心血來潮’,即是能冥冥之中對與自己相關之事產生預兆,或是危機,或是某種威脅來臨之前。
楚雲清不確定自己這是氣血示警,還是單純的忙碌半夜沒有睡好。
他吹著冷風,看著外面的沉沉黑夜。
……
過了半晌,楚雲清打了個哈欠,打算去睡覺了。
而就在這時,他剛轉身,心神忽而一動。
他先是朝院子裡看去,轉而思忖片刻,開門出去。
艾小舟家裡這宅子不小,院落很大,楚雲清順著感知徑直而出,他感知到了一絲氣機,有些熟悉。
大門就在眼前,隨著接近,他聽到了輕微的聲響,似乎是有人在叩門,卻有氣無力。
楚雲清已然感知到有人就在門外,氣機微弱,是用了斂息之法不錯,可其中更有一股虛弱之感。
他心中隱有懷疑,眼底一沉,開了門。
一個人靠在門口的牆邊,哪怕天還有些黑,可模糊的光亮裡,也能看出那人的輪廓。
“花無期?”楚雲清心中那絲懷疑應驗,熟悉的氣機正是來自對方。
花無期是個俊逸出塵的人,抱著一把劍,永遠那麼幹淨那麼冷淡,像是一塊透明的冰。
但此時的他卻是無比虛弱,靠在牆邊,好像是被打折的劍,是倒下的一座山。
他手中還有劍,卻是一把斷劍,身上有血汙,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
他就靠在那裡,手指輕輕敲著門檻,彷彿這就是他此時所有的力氣。
而當看到楚雲清出現在面前之後,花無期所有的堅持終於鬆懈下來,他露出個清淡的笑容,暈了過去。
楚雲清連忙扶他,只是甫一接觸的感知中,就能感覺到對方此時的虛弱。
他來不及多想,四下感知片刻,確認無人後,這才將花無期抱起。
而在要進門的時候,楚雲清細瞧了腳下附近,確定沒有留下血跡,這才趕忙關門,抱著花無期回房。
這時候,艾小舟也已經醒了,畢竟她常年獨居,所以睡得很輕,總是留有警惕,附近很小的動靜都能讓她醒過來,更別說是有人開門了。
她手裡提刀,開了房門,看到楚雲清竟然抱著一個人匆匆而來。
艾小舟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是花無期,受了重傷,取藥來。”楚雲清連忙道:“對了,還有我今晚拿回來的那些瓶瓶罐罐,裡邊該有不少好藥。”
艾小舟沒有多說,連忙去取了。
……
楚雲清之前有想過,能讓花無期這種真傳弟子奄奄一息,虛弱到能昏過去的傷會很重,卻沒想到這麼重。
花無期被他放在了長桌上,身上的血洇透了衣衫,而本來他身上沒有這多血,雖然有血汙,但更像是別人的。
楚雲清抱他進來的時候,身上都沒沾上多少,可現在,花無期就像是一個血人,鮮血都滴落在桌上。
“這是怎麼回事?”他一邊在搜來的那些瓶瓶罐罐裡找方士療傷的藥,一邊問道。
艾小舟打了水過來,把房門用腳關上,聞言道:“應該是某種止血的秘法,用特殊手段強行壓迫經脈或穴位,使本該出血的傷勢強行止血。
不過這種方法會對身體有所損傷,帶來一些後遺症狀,因此這種手段多是用來在逃命時,以防鮮血暴露蹤跡,一般那些殺手組織裡的人常會用到。”
楚雲清一下便明白過來,花無期的確是不想暴露痕跡,免得被人追蹤至此,給他們帶來麻煩,所以才用了這招。
他看著花無期蒼白的臉色,以及即便是昏迷,也是緊皺的眉頭,在想對方離開這裡之後,究竟是遭遇了什麼,而又是什麼人能夠將他這一宗門真傳傷成這樣?
要知道,彼時他是跟花無期有過幾下交手的,對方不論是劍術還是身法速度,都無愧真傳之名,而今夜他還見識到了對方的輕功,那是不亞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