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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周望潮多糾結,人一上了年紀,就喜歡瞎想,左右葉乘風已經死了,再想那麼多也沒用。
畢竟,以葉乘風的性格,他跟老道之間,肯定是得死一個的。
對楚雲清來說,周望潮求自己幫忙,而葉乘風當時初見便對自己暗中出手,結了樑子不說,也能看出此人不是善類,那他斃殺對方,也算是問心無愧。
花無期聽到周望潮的話後,卻是多打量了他幾眼,顯然是在猜測他的身份。
楚雲清給幾人倒滿了酒,然後道:“方便說說宗門給你的任務麼?我殺了葉乘風,對你的影響大不大?”
本來事關宗門,或涉隱秘,不是極要好的關係,這等事肯定是不好問的,免得尷尬。
但楚雲清卻並不覺得有什麼,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幫上花無期,畢竟在自己殺葉乘風的時候,對方也沒因宗門一事插手。
花無期看著杯中酒水,說道:“掌門想把他兒子送進清淨門,最好是拜在某位長老座下。”
楚雲清一聽,明白了,這是想託關係的。
只不過,他疑惑道:“既然是你們掌門的兒子,那為什麼不學習自家武功?”
花無期沉默片刻,就在楚雲清以為這涉及隱秘,他不好斟酌的時候,只聽對方開口了。
“因為他是個廢物。”花無期面無表情地說。
楚雲清張了張嘴,有些驚訝,但還是沒追問。
“葉乘風是外門主事,的確可以幫上忙。”他說道。
花無期搖搖頭,“不是這個原因。”
楚雲清不解。
這時,周望潮一屁股坐過來,一邊夾肉一邊道:“因為葉乘風貪,他從小窮怕了,很是貪財。”
楚雲清想了想,這幾番跟葉乘風接觸,除卻對方化身方醒之外,都是身著華衣,儀表堂堂的樣子,但他要是貪的話,不該是更奢華才對嗎?
“他貪財不假,卻又是個守財奴,捨不得花。”周望潮嘲諷道:“除了逢年過節人情走動的開銷外,他的銀子,恐怕都藏起來了。可惜你不知道,否則今晚殺了葉乘風,你就能是神都新晉的豪紳了。”
楚雲清大為驚異,果然人都是有癖好的,或這或那,真是奇妙。
“所以是因為走其他人的關係不容易,只有葉乘風這裡能用銀子開路?”他問道。
周望潮嚥下一口肉,喝了口酒,這才解釋道:“葉乘風守財奴不假,但在清淨門裡的人情世故上,卻是極為豪爽,所以擁戴他的人很多。
而他又跟洛時寒交好,經過此人,人脈自是遍佈方方面面,便是門中長老,都對他多加讚賞。
據我所知,清淨門已經有好幾年不收弟子了,各方勢力想要將後輩送進山門的不在少數,但真能進去的卻是極少,不是顏面不夠,而是他們用錯了方法。
洛時寒是清淨門的二師兄,更是掌門岑夫子的徒弟,在岑夫子於宮中煉丹時,便多是此人配合門中長老處理事務,地位和權力都不小。
而且,雖然岑夫子只給小徒弟清水取了道號,是要將其當做下任掌門培養,但清水年紀尚小,玩心又重,遠不如洛時寒穩重。
再加上此人擅於經營,頗具威望,在清淨門裡,大半的人已經將他當成了下任的掌門。而葉乘風與他交好,自然就成了他這一系的人。所以說,葉乘風要想往清淨門裡塞個人,不是什麼難事。”
末了,周望潮喝酒潤嗓之後,咂摸一聲,“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怕是宗門之中也不例外,只要有野心有私心,修羅場便無處不在。便是自詡方外之地的清淨門,也不是從前那般脫塵了。”
他起身,從地上捲了鋪蓋就朝外走去。
“你去哪,不喝了?”楚雲清問道。
“你們年輕人喝吧,老了,柴房睡覺去。”周望潮擺擺手,渾不在意,“對了,明早別叫我,老道得好好睡一覺。”
楚雲清無奈,好好的廂房不住,非得住什麼柴房,搞得像是故意埋汰他似的。
不過,也多虧了周望潮解釋這麼一通,他才明白了葉乘風背後的牽扯,而這還僅僅只是清淨門之中。
洛時寒,今夜,楚雲清又知道了一個人名。
“老道剛才說的,那除了葉乘風,你可還有其他門路?”他看向花無期。
“沒了。”花無期言簡意賅。
楚雲清一噎,然後道:“你來京城多久了?”
“今天中午剛到。”花無期說到這,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像是有些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