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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楚雲清剛跳進屋裡,還沒來得及看清環境,就聽見一聲大叫。
他連忙關窗,回頭看去。
旁邊裡間門簾下,站著個只穿著白色內襯的年輕女子,頭髮溼漉漉的,手上拿著毛巾,應該是剛剛沐浴過後,此時正緊緊揪著領口,一臉驚恐和慌張。
等等,楚雲清剛覺得失禮要移開目光,然後便看到了對方的喉結跟平坦的胸前。
是個男的?
他有些驚訝。
因為對面那人膚色細膩,五官精緻,容貌很是柔美,怎麼看也都像是個女人。尤其是現在這般,就如出水芙蓉,又像是被驚嚇到的小鹿,我見猶憐。
楚雲清瞪了他一眼,“噤聲!”
豈料,對面那人竟是小嘴一癟,泫然欲泣。
楚雲清看著這人眼裡蒙上的一層水霧,頓時頭都大了,你個大男人,這是鬧哪一齣兒?
“你別叫,我這就走。”說著,他腳步一快,就要開門出去。
“你進了人家的房間,還不然人家叫,恁地是粗魯霸道。”身後,那人出聲,語調真是柔軟,如嗔怪,似幽似怨。
好傢伙,楚雲清脊背一麻,這可真是比女人還像女人。
而就在他要開門的時候,手上動作卻是一頓,然後朝一旁轉身,貼在了牆上。
腳步聲在門口停下,然後有人敲門。
“姑娘,馬上就是咱們登臺了。”外面的應該是戲樓的小廝,語氣很是恭敬。
“稍等,我這就來。”屋裡,那人看著楚雲清說道。
門外之人很快便離開了。
楚雲清好奇道:“你是女子?”
“不像嗎?”對面之人仍是緊著領口,卻是微微轉了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臉上暈開一縷笑容。
楚雲清眼底卻是疑惑。
“唉,還是不像。”對面,那人低低嘆了聲,摸了摸自己並不太明顯的喉結,又在胸前撫了撫,神情有些黯淡。
楚雲清嘴角抽了抽,好嘛,他有些看明白了,這是個想當女人的男人。
“那個,姑娘,在下就先告辭了。”他抱了抱拳,就要走。
“哎,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身後那人問道。
“萍水相逢,有緣再說。”楚雲清留下一句,小心開門,閃身出去。
他是有些起雞皮疙瘩的,倒不是對這些伶人有什麼輕視,而是對方後來表現出的那種熟絡,讓他很是不適。
一想到對方這比男生女相還要美麗的容貌,再以比女子還要嬌柔的語氣跟你說話,問你一聲‘是誰’,這可真是讓人受不了。
楚雲清沒有龍陽之好,所以說,打心底裡還是想要敬而遠之。
房間裡,師妃語看著狀似匆匆而逃的身影,眼底黯然一閃而過,轉而便是冷冽如秋水一般。
他走進裡間,還冒著熱氣的浴桶裡,一個赤身的女子驚恐地看著他,可全身如是麻痺,除了眼睛能動以外,竟是半點也動彈不得。
她的額頭貼著一塊鱗片,猙獰而透著血色。
師妃語淡淡一笑,將鱗片取下,手掌輕柔地撫摸著對方的臉。
“這胭脂啊還是少用,不然再好的臉蛋兒,老的也快。”
他語調緩慢,像是在說閨中秘話,可隨著他的撫摸,指尖卻有血色氣息一絲絲地出現。
浴桶中的女子眼神無比絕望,淌下淚來。
“別怕,我很快,不會痛的。”師妃語輕聲道。
……
楚雲清所在的位置是二樓,他在隱蔽的拐角側身,朝樓下看去。
高臺上的人應該是一曲唱罷,要換人登場了,此時正在收拾先前的桌椅等器具。
臺下,桌上是酒菜,還有時令瓜果和小吃,足夠消遣。
來戲樓吃酒吃肉,也是絕了,楚雲清心裡想著,小心地看向桌旁的幾人。
五個男子,兩個年輕人,兩個中年人,還有一個老傢伙。
兩個年輕人都是綾羅綢緞,其中一個坐在主位上,偶爾說笑,姿態間有掩不住的跋扈。
另一個一身白衣,專心看著臺上,偶爾抓一把瓜子,對桌上言談並不關心。
兩個中年人,完全像是陪襯,陪著說笑陪著喝酒,聲調嗓門最大的就是他們,不時還對看臺上的戲子優伶評頭論足,全然是些廢話。
老傢伙歲數不小,可人長得挺壯實,喝酒吃肉,一語不發。
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