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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潮有些不捨似的,哆哆嗦嗦從懷裡掏出個黑乎乎的羅盤。
楚雲清瞄了眼,又認出來了,這不就是當初這老道,說自己身上有清淨門玄術氣息時,手裡拿著的那個羅盤嘛。
艾小舟一見,頓時滿眼嫌棄,“你這玩意兒放了多久了,都結垢了。”
“小娃娃不知道就別胡說,什麼叫結垢?這是包漿!”周望潮一臉不滿,然後小心翼翼,滿眼愛惜地摸了摸這羅盤。
楚雲清瞧見他這眼神,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艾小舟也離這老道士更遠了一些。
“這可是老物件兒了。”周望潮咧嘴一笑,“據說是我師傅的師祖那一代傳下來的。”
艾小舟說道:“這不就是你們方士口中常說的寶器司南嘛,好像是人手一個?”
“是寶器司南不假,但我這可不是一般的寶器司南。”周望潮說道:“天地氣機,自然萬物,無一能在它眼前遁去,老道能逃過葉乘風的追殺,也多虧了這寶貝。”
“怎麼著,老道,你該不會是想用這玩意兒來收買我們吧?”楚雲清問道。
“你想要?”周望潮笑道。
楚雲清搖頭,“這東西包了漿,比您歲數還大,你還是自個兒留著吧。”
“年輕人,總喜歡以貌取人。”周望潮搖搖頭,又伸手入懷,掏了個東西出來。
是個小布袋,這東西倒是沒包漿,通紅的布料,上面用金線繡著幾團雲彩,然後是用繩封口,看不出名堂。
而且很明顯這布袋也是貼身放的,但上面卻不見一絲汙垢,就跟水洗了一樣嶄新。
“荷包?”楚雲清笑道:“裡邊有多少銀子?”
艾小舟眼中卻有些驚訝,“火鼠布?”
“好眼力。”周望潮讚賞道。
楚雲清當然沒聽說過。
艾小舟解釋道:“這是蜀中獨有的一種布料,是用十年往上火鼠的皮毛揉搓成線,縫製而成,水火不侵,據說放在裡面的東西,可數十年不腐。”
楚雲清點點頭,看過去,“所以,這除了能當個錦囊,還有什麼作用?”
周望潮‘嘁’了聲,說道:“方才這丫頭都說了,裡邊的東西數十年不腐,你覺得老道拿出這玩意兒來,是想當裝飾的?”
艾小舟看他一眼,暫時沒計較對方給自己的稱呼。
楚雲清眼神一亮,“莫非裡邊有什麼靈丹妙藥?”
“聽說過龍麼?”周望潮神秘道。
楚雲清一驚,“莫非裡邊還有龍肉?”
“咳咳。”周望潮乾笑道:“龍肉當然是沒有的。”
楚雲清大失所望。
艾小舟也是無語,“那你提起龍作甚?”
“世上有無真龍,誰也不知,因為誰也沒見過。”周望潮開啟火鼠布袋,說道:“但既有傳聞,便不是空穴來風。”
他從中取出了一枚巴掌大小的鱗片,或者說,是兩枚鱗片合在了一處。
鱗片暗沉如鐵,上有波浪狀的紋路,邊緣鋒利,隱隱透著血色。
最主要的,是當放開感知往上時,會有種阻礙感,就像是平常外放的感知碰上了厚實的牆壁那樣。
“這是?”楚雲清面露疑惑。
“龍鱗。”周望潮平靜道。
楚雲清跟艾小舟下意識相視一眼。
既有龍鱗,世上莫非真有龍不成?
下一刻,周望潮便開口道:“至於是不是真龍的鱗片,這可就說不準了。”
楚雲清翻了個白眼,對這老道士總是吊人胃口的德行是真的窩火。
艾小舟直接一拍桌子,面露不耐,“你若是再故弄玄虛,我就把你扔出去!”
周望潮連忙道:“這是當年師傅他老人家託人捎給我的。”
楚雲清不解。
“之前老夫也說過,師傅是在回山途中,路遇洪水氾濫,以神通斷江,耗盡心神而死。”周望潮看著這兩片龍鱗,說道:“這龍鱗,就是他從江中所得。”
“你該不會想說,那洪水是有龍作祟吧?”楚雲清笑了笑,“都說龍行雲布雨,可沒說它能引動洪水滔天,禍害百姓啊。”
“真龍不會,蛟龍卻會。”艾小舟說道。
“你信?”楚雲清看過去。
艾小舟點點頭,“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周望潮讚賞道:“明白人。”
楚雲清抱著胳膊,不說話了。
“這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