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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笑,要不是你,老夫能這麼提心吊膽嘛。”周望潮哼哼幾聲,嘴裡嘟囔道:“其實姓楚的小子也是信得過的,就是那小丫頭是錦衣衛,這事兒不好跟他說。”
花無期眼神也是沉了沉,的確如此,錦衣衛,雖然也是朝廷鷹犬,可跟六扇門等捕快不同,他們是忠於皇帝的...
忽而,他神情一動,接著臉色一變,駭然地看向周望潮身後。
柴房有窗,此時閉合,光影中,卻有人影一閃而過。
周望潮雖是背對,這一刻卻是渾身寒毛倒豎,臉色煞白一片。
但他畢竟師出名門,又曾輝煌過,這生死之間的反應不可謂不快。
他沒有去掏什麼寶器或是符籙,因為根本來不及,他只有下意識地朝前撲倒,做出了最本能也是最有效的躲避。
嘭地一聲,周望潮雖然摔得痛,卻是撿了一命。
原本緊緊閉合的窗戶砰地一聲炸開,一道劍氣瞬息而過,對面牆上登時牆皮紛飛,明明只是一道劍氣,牆上卻斬開了數道劍痕,如蛛網一般。
花無期只是看了眼,便認了出來,他神情中可見陰沉,這正是與昨晚出手那人一般無二的劍法。
窗外,此前本已離開的灰袍人,不知何時再次出現,他靜靜站在外面,箬笠後,一雙銳利的眸子卻在不停打量。
有柴火的阻擋,僅憑目光當然看不到花無期,可他方才卻因擔心老道而洩了氣息,此時已然可被感知到,更別說是自己把自己摔了個七葷八素的周望潮了。
“孃的,今天怕是得栽了。”周望潮一臉悽然,嘴上罵罵咧咧,可人卻很誠實地站了起來,就擋在柴火前頭。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抹了把臉,這一張老臉上沾滿了塵土,他卻渾不在意。
“孫賊,哪條道兒上的,可敢報個名號?”周望潮昂首挺胸,好像是頂天立地什麼也不怕,可背在身後的左手,卻緊攥著那張皺起的三角符籙。
對面的灰袍人目光朝花無期藏身之處看了眼,箬笠下的簾布微微拂動。
下一刻,他朝柴房猛然揮劍,其勢竟是要將這柴房擊塌。
周望潮臉色一變,如果房子塌了,毫無疑問,他跟花無期定然要被活埋。
如狂瀑般的劍氣在此間轟然爆發,上百年的青石牆上裂紋遍佈,而那房頂更是傳來陣陣不堪重負之聲。
“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周望潮又急又怒,連忙去管花無期。
而就在這時,外面那灰袍人卻是腳尖一點,身若幽影,驟然朝他刺來一劍。
背對的周望潮臉上終於露出笑容,原本的驚慌早已不見。
他猛地朝後甩手,三角符籙彈指而出。
“著!”
聲若洪鐘,很難想像這個老人竟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音。
而那持劍刺來的灰袍人第一時間便返身退去,他在窗沿上一蹬,人便落於幾步之外。
可那三角符籙是周望潮抓住了機會,拼了老命的力氣丟出來的,倉促間他根本未能躲過。
啪嗒一聲,疊成三角的符籙因為見了汗,就像是一顆小石子一樣硬,砸在了灰袍人的箬笠上。
周望潮臉上得意還未散去,一旁的花無期也是眼含期待,雙手更是下意識攥緊。
外面的灰袍人更是如臨大敵,抬劍在前,一身灰袍因真氣的湧動而如風般鼓盪。
然後,符籙掉到了地上,什麼都沒發生。
場間陷入詭異的安靜,三人皆是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