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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高臺早已不復存在,方才蓮花的盛開與消散徹底摧毀了它。此時的遊晉文就站在那一堆碎石廢墟之中,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痕,墨黑的指甲足有數尺長,雙目血紅依舊,青灰色的面板之上閃爍著跳動的猩紅血脈,白髮披肩,不為狂風所動。
要說唯一的變化,就是他身上騰起的陣陣黑雲,比先前更為濃重,更為漆黑。其中隱隱約約還藏著一絲血色,穿梭其中。
只見遊晉文暴喝一聲,雙臂一振,那黑雲便隨風消散,宛若從未出現,面板又恢復為蒼白色,眼眸也變回先前那般,血色褪去。那雨水浸溼滿頭白髮,散亂的貼在臉上,露出那蔑視天下的神情,遊晉文負手而立,沉默不語。
眾人的衣衫都被那暴雨浸溼,增加了些許重量,貼在身上,好不難受。對於那虛弱的六位掌門,這些許雨水的重量,此時此刻已是限制了他們行動的關鍵。
雨水順著臉頰滑落,溼漉漉的髮絲貼在臉上,遮擋了部分視線,林茹雪雖然功力已失,但仍不肯臣服於遊晉文,急火攻心,眼眶微紅,在弟子的攙扶之下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遊晉文!你......你練的究竟是甚麼......邪門武功......”
“哼哼,你無須知道。”遊晉文的語氣早沒有了先前假扮的謙恭,只剩下不屑與輕蔑,畢竟眼前的六人在他眼中已是廢人,而他們的功力已然歸自己所有,此時他已是真真正正的天下第一,也就沒必要在裝模作樣了。
“邪魔外道......旁門左道!你......你作惡多端,天道輪迴,善惡有報,你必遭報應!”單子執喘著粗氣罵道,一把推開扶著自己的滴子,險些栽倒在地,卻還不忘斥責遊晉文。
“天道?善惡?報應?”遊晉文的嘴角抽動,眼中閃爍的光芒,似乎是......淚光,他仰天大笑三聲,又指著單子執笑罵道,“我以前也相信報應,相信人在做,天在看。可我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侍奉我師父十年,我得到了甚麼!一句空口許諾?我要的是實實在在能我在手中的!而不是幻想!”
“你......”
遊晉文又咆哮道:“你們!你們這些人平日裡高高在上,又有幾個人能理解我的想法!還有,你們一個個就那麼幹淨麼!你們能坐上今天的位置,有今日之榮耀,哪個手上沒有沾染同門的鮮血,你們有甚麼資格,訓斥我?有甚麼資格,談善惡有報!”
“我也曾與人為善,可是老天爺給過我甚麼!”遊晉文眼眶瞪裂,喉頭蠕動,雙臂高舉,怒到面紅耳赤,“所謂善惡皆虛妄,皆由強者決定,孰善孰惡皆由我定!不由那高高在上的老天爺!我才是天下第一!”
可遊晉文運轉功力,輪轉無極功仍然停滯不前,沒有絲毫的變化,那最後一層第七層始終無法突破,他忽然緊張起來,額頭滲出汗水,眼眸之中滿是迷惑,浮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望著自己的雙手,不斷的搖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毫無變化!我明明吸收了六大掌門的功力,為何還沒有突破最後一層!不可能,這不可能!”
那雨水順著雙臂留下,滴落在地之時也蕩起一片黑氣。
整個演武場上被雨水氤氳著飄蕩的雲氣,煙雲瀰漫,淡淡的浮在空中。
“你錯了!”林茹雪冷哼一聲反駁道,“縱然你吸收了我們的功力,你也不是天下第一!玉佛遠在東陵王應無疾手中,那才是武林盟主的至尊信物,若無玉佛,縱然你殺了我們,各門各派也不會服你!你永遠都做不成武林至尊!”
“對,沒有玉佛,難以服眾!”呂南悔也掙扎著喊出一句,又煽動眾弟子齊聲吶喊:“沒有玉佛,難以服眾!”
單子執又咬牙譏諷道:“有本事你就將我們一併殺了,只留下你一葉劍門,做個光桿皇帝,也不錯啊。”
遊晉文靜靜的聆聽者周圍的嘲風與譏笑,眼前這些名門正派的正義嘴臉在他眼中顯得極為可笑,微微搖了搖頭,便笑著說道:“今日,我便讓你們心服口服!”說罷,轉身飛上了大殿,立身殿前,輕輕拍了拍手。
眾人齊刷刷仰頭向大殿方向看去,那演武場就在大殿正前,須走上八十一級白玉琉璃石階方可登殿,而那石階中間一段當中有一石墩,不知是作何用處。
眾人正疑惑間,忽見那殿中走出兩人,不,三個。兩側的乃是一葉劍門的弟子,二人抬著一根木樁,那木樁之上還綁著一個人,一個衣衫殘破,滿身傷痕,血肉模糊的人。雨水滑過他的軀體,洗下血水,流淌了一地。
緊隨其後的,又是兩名一葉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