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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在說什麼。”
歲菱凜笑出聲來,“我當然不會抄了。”
“……”
歲菱凜無所謂道:“不是你教我的麼,世人忙於修煉,沒人真會計較這些小事。”林門主那兒都積攢了七千八百遍了吧,問起就是罰抄被青岫誤當作柴火燒了。
“就這麼和你說吧。”
她驕傲抬起下巴,一手撐在書架上,小流氓似的無所畏懼,“在以師兄你為典範學習的修煉路上,關於領罰這事我已經爐火純青,就算是師尊來了我都——”
“我靠這麼大的雨哪個煞筆規定的宗門不讓唸咒的真他——”
厚重門扉向兩邊推開,青岫罵罵咧咧走進來。
看清房內景象,他呆若木雞地站在門口。
“師、師尊!”青岫結結巴巴,“您、您回來了啊。”
再看著歲菱凜跟一堵牆似的,把師尊困在牆和書架中間,他兩眼一抹黑,近乎咆哮:“歲菱凜你在幹什麼!”
一室靜謐,任何聲音都變得清晰可見,比如青岫緊張得要死的急促呼吸,歲菱凜差不多快停止跳動的心臟。她渾身緊繃,背對著夜妄卿,一點一點往門口方向挪動,額前髮絲都緊張顫抖。
“歲菱凜。”
身後夜妄卿優雅地念她名字。
“在……在!”
“一千二百遍。”
“記住了?”
“……”
-
半柱香後,歲菱凜在偏殿外徘徊,腰帶上空錢袋搖晃出焦灼不安的弧度。
她時而趴在門上聽殿內對話,時而看雨水淅淅瀝瀝不停,時而痛苦捶胸頓足,恨不得刨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終於,殿內傳來一句模模糊糊的“那弟子先告退了”。
紅漆門向外推開,青岫退出關上門。
歲菱凜忙湊上去,“你們聊什麼了。”
青岫看她一眼,“和師尊解釋了宗主非讓你入師門和長憶殿的事。”
青岫問她:“那個一千二百遍怎麼回事?”
歲菱凜提一口氣,“說到這件事,師兄,能不能請你幫忙分擔——”
青岫飛速:“算了我不想知道。”
歲菱凜:“……”
從偏殿向外走的路上栽種不少芭蕉葉,雨水淅淅瀝瀝打過葉片滑落,兩人走到殿門口,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
青岫扭頭質問:“你方才在裡面幹什麼呢?”
調戲師尊。
歲菱凜張了張口,又認命地閉上。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調戲師尊啊?”青岫皺眉問。
“不是!”
歲菱凜整張臉到脖子紅得跟蝦子似的,“我就是第一次見到師尊,太!激!動!了!”
青岫莫名轉頭,“不是就不是,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
跟天上落下瓢潑滾水把她燙熟了似的。
“我這不是……”
歲菱凜深呼吸,耳朵越漲越紅,半天憋出一句,“怕你毀了師尊清譽。”
“……”
-
師尊的回來讓長憶殿籠罩一層不經意的肅穆嚴苛。
平日裡,歲菱凜十分嫌棄青岫拿上等雲紋青花瓷盤裝饅頭當晚飯,樸素得侮辱食材也侮辱餐盤,但現在她舀一勺清粥小菜進鎏金碗裡,只覺得活著真好。
咕嚕咕嚕喝著粥,歲菱凜小心翼翼問道:“師尊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青岫一拍桌子:“我就知道!宗門是不是又在傳什麼風言風語了?”
“難怪你見到師尊後奇奇怪怪的!”
歲菱凜:?
實際上,除了提及驚世美貌外,宗門鮮少傳夜妄卿的八卦,她一度以為是這人太過純淨善良才讓人只想遠觀,不好隨意談及,現在想想處處都透著古怪。
青岫震聲:“師尊是我見過最心善、單純、無邪的人。”
他用力搖晃歲菱凜肩膀,“警惕妖言惑眾!你見到師尊,一定要尊敬他,保護他,萬不可說些大逆不道的話!”
不然我會被迫把你趕出去,你炸完長憶殿又來炸我。
歲菱凜頭暈目眩,“好好好。”
但一個單純、善良、無邪的人,能搞來長憶殿?說好的柔軟溫吞大美人為什麼不見了?
她眼冒金星,卻也堅持著要求得真理,“這些年來,師尊始終如一的善良單純?沒發生過什麼變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