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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法子。”
他頓了頓說,“我會去偷美人畫。”
歲菱凜疑問:“美人畫?”
她想起原文裡提過,溯洄宗有一擬人之寶名“美人畫”,乃一卷軸,將容顏極美之人的畫像以靈力描繪進去,畫軸會儲存這一形象,他人以靈力驅動美人畫,可以短時間內化作畫中人的模樣。傳聞目前美人畫留有的是夜妄卿的模樣。
歲菱凜一瞬間思考,如果是師兄化作師尊的樣子,到時候哄騙師兄上臺和她打配合,用一點合法小手段,說不定真能完成春日會奪得頭籌的任務。
歲菱凜緊張:“會不會被抓住啊?”
那可是宗門藏寶最森嚴的地方。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青岫瞟她一眼,“我幹壞事從沒被發現過。”
歲菱凜:“……”
您還挺驕傲。
青岫:“不過這事兒還真需要你到時候幫點忙。”
歲菱凜:?
青岫神秘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歲菱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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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會日子越來越近,遲遲也沒見青岫有什麼動靜,歲菱凜一天比一天緊張,又擔心核心換了人,系統恐怕不會判定她完成任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了她的命。
午後開始雷鳴電閃,更惹得歲菱凜心神不寧,滿腦子都是她快要死了。
煉藥課一結束,歲菱凜頂著漫天灰雲狂風往長憶殿趕。
宮殿外磅礴大雨,如斷線珠子堪堪撐住天地。
歲菱凜跪坐檀木梳妝箱邊,一連搬出三個厚重黑箱,又半趴進去,伸長了手摸到一個小錢袋。
擺爛了,想通了,不幹了。
夜妄卿不回來就不回來吧。
大不了死了重開,下輩子又是一條好漢。
她要拿積蓄下山好好吃喝一頓,享受人世間最後的快樂——歲菱凜臉色一變,她迅速拉開錢袋抽繩,往裡一看,空空蕩蕩。
不信邪地拎著口袋往外倒,一張紙片悠悠落下。
上面毛筆畫一個圈,敷衍的波紋當作花,底下是一堆草:
「偷美人畫購買武器先借點哈,近來手頭緊,回頭師兄再還你」
這是借點嗎?這是打劫全薅走了!
她死之前最後的快樂啊。
歲菱凜氣急敗壞往外衝,輕微聲音從偏門裡傳來,她一個急剎車轉了方向,回來了正好。
唰一下拉開門,“師兄你!”
轟隆隆。天空劈開一聲巨響。
偏殿光線昏暗,雍容大度的紫檀木雕八寶雲紋桌邊倚著一個男人,他後腰靠著桌邊,正靜靜打量滿屋琳琅。
微弱天光折射過擺置收藏的金銀絲結條銀燈籠,映出他優美輪廓線條,一身素雅絲帛衫白淨,金絲袖口飾有低調雷紋,墨髮以精巧玉釵束起,面對珍稀奇巧,面容不見絲毫情緒,眼底淡淡厭煩。
聽見動靜,他纖長眼睫微微顫動,隨即偏頭看向門口。
門口站著淺青色褥裙少女,烏黑長髮溼了大半,黏黏糊糊貼著手臂,她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
記憶深處的某些細節被喚醒,片刻後,男人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雨聲敲打屋簷,嘈雜喧囂。
豆大水珠順著歲菱凜臉頰滑落,她的眼睫上也沾溼水珠,不舒服地想要眨動,偏偏又愣在原地,只懵逼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美人畫果然是按照夜妄卿模子做的,也只有夜妄卿最配得上美人二字。幽暗與光線交織,一切融於極致的喧囂與無聲。
歲菱凜抿了抿唇,“師兄你……真去偷了美人畫?”
男人偏頭,很慢地勾起一抹微笑,“嗯?”
怎麼形容這一笑呢,整間屋子裡價值連城的秘寶珍稀都在一瞬間黯然失色。
歲菱凜深呼吸一口氣,避開他的打量視線,朝外左右看一眼,反身把門關了。
房間晦暗,雨聲更大了。
歲菱凜在“夜妄卿”面前站定,“師兄你趕緊還我錢!”
她繞著他轉圈,打量這一身新換上的美人畫,“你怎麼知道我把錢藏那兒的,還有你知道我要替人家扎多少符籙,打多少黑工……”
歲菱凜突然不說話了。
她伸向“夜妄卿”的臉,“這玩意兒太真了吧。”
察覺他要往後退時,她一把抓住“夜妄卿”袖口,“別動,讓我摸摸看。”
她擲地有聲,“我花了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