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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一人在院落裡停駐。
看著門外水火不容的二人,他很輕嘆一口氣,“別再說些莫須有的話了。”
來人正是慕容焰,他身形修長,腰板挺直,氣質如蘭如玉。
即使家道中落,也保留著世家貴公子游刃有餘的寵辱不驚。
年紀輕輕,已是溯洄宗備受矚目的劍修。
陽光明晃晃照在歲菱凜被捆起的手上,粗糲麻繩碾壓嬌嫩肌膚,血絲磨紅一圈又一圈。
慕容焰擰眉:“她不會跑的,放開她。”
沈熾一扯繩子,歲菱凜猝不及防踉蹌兩步。
“你太不瞭解她了慕容,她不跑?她恨不得踩著我們倆的臉飛出去。”
話沒說完,繩子突然被反方向用力一扯,沈熾身形一晃,連忙扶門。
他怒視歲菱凜,兩人就這麼互相瞪著,眼刀亂飛,把對方扎得渾身血洞。
“……”慕容焰揉了揉眉心,“她不會的。”
慕容焰的自信,源於他與歲菱凜自幼相識。
他祖上富裕,雖不是修行世家,卻與大宗門派關係極好,也因此遭魔宗暗算,大家族分崩離析,四處流落。
歲菱凜父親乃他們家守衛長,盡責盡力保護年幼的他,自他寄人籬下開始,兩人得以兄妹相稱,只是歲菱凜怕生,嫌少主動與他交流。他隱隱察覺歲菱凜對他的好感,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無法回應,也唯有在其他地方多做彌補,以報答她父親的救命之恩。
沈熾靠著廊柱,“那你得小心了,別被她夜裡捅刀子。”
歲菱凜避開沈熾陰陽怪氣的視線,“我說了那是意外。”
“意外。”沈熾笑一聲,“是要我意外喪命吧?”
“……”
他摸著臉頰,指腹劃過那道細長淡痕,“可真疼啊。”
歲菱凜:“藥我也給你了,你自己不用。”
沈熾:“我還敢相信你?”
歲菱凜看他一眼:“你試一試唄,用了我的藥延年益壽,美顏常駐,錦鯉附身,修仙霸體,明天就大乘境界。”
沈熾:“……”
什麼亂七八糟的。
束縛繩越縮越緊,歲菱凜手腕通紅,血絲刺眼。
慕容焰看不下去了,他拔劍出鞘,正要上前斬斷繩索,不料眼前擠來一人。
沈熾擋在面前,替歲菱凜鬆綁。
解繩子還故意往裡扯,非得最後再痛她一下。
歲菱凜嘶一聲疼,滿心怨言,可一偏頭,視線瞄見沈熾臉頰上的疤痕,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但其實,這鍋讓歲菱凜來背,是有點冤的。
那會兒她剛穿進來,系統修復得磕磕絆絆,情報給得模糊。
她醒在荒涼河邊,循著模糊記憶回家,屋子裡只有病得快死的沈熾。
為了不和屍體共度漫長歲月,她好心煉藥把他救活,兩人就這麼搭著過了幾個月。
前往溯洄宗求學前一天,沈熾幫著她收拾行囊,才意外發現,歲菱凜是故意接近他。
但歲菱凜不知道啊。
她任務就是甜寵她師尊。本來降落到入宗前一年就很慘了,哪裡還知道沈熾是魔宗宗主流落在外的唯一血脈,而她行囊裡裝著專門對付他的機關刃。
劍刃襲出,沈熾毀容,兩人誤會極深,一拍兩散,直到在溯洄宗重逢。
系統修復後,歲菱凜才知道,原主父親一心計劃殺死沈熾,可惜未成功就死了,原主得知此事,義不容辭繼承衣缽,蓄意接近沈熾。
過去碎片紛紛散落,曾經友好互助遁於無形,化作現在這般水火不容。
慕容焰問道:“你怎麼會入藏寶閣?”
歲菱凜揉一揉手腕,“我是迷路了才進來,正要出去。”
沈熾冷嘲熱諷,“迷路?你得多會走啊,繞過重重機關,一不小心走進這裡?”
“比你腿腳利索。”歲菱凜皮笑肉不笑,“正好替宗門發現結界薄弱之處,勸你們早點稟報,春日會在即,被自己人發現比被別人抓著漏洞偷東西強,你們不如快去勸宗門加強巡邏,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要對藏寶閣下手。”
“你還挺關心宗門的。”
沈熾撿起瓷瓶,在手中拋起又落下,“若真是迷路進來,還特意準備這玩意兒?守衛都經過訓練,一般藥還真不起作用。”
瓷瓶在沈熾手裡格外小一個,板上釘釘的證據。他篤定,只有歲菱凜能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