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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沒娘養的小畜生,你跑,你跑得了一時,跑得了一世嗎?”
而陳霧回頭,身後拽著的徐青魚雙眼裡有著槁木死灰般的冷漠,額頭的傷口仍在流血,鮮紅的血沾滿他半張臉,看上去恐怖至極。
但他死死拽著陳霧的手,夏天的悶熱讓手指間產生黏膩的熱汗,徐青魚仍舊握得死緊,彷彿自願求死的人卻抱住海上最後一塊浮木。
陳霧對他說:“跑,徐青魚,我們跑快點。”
徐青魚彷彿得到什麼指令,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超過了陳霧,開始拽著陳霧向前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喉嚨管裡往上翻湧著血腥味,總算擺脫掉了身後的叫罵聲。
陳霧甩了甩徐青魚的手,示意可以停下來了。
徐青魚彷彿沒有察覺一般,仍舊死命的往前奔跑,直到陳霧猛地一甩胳膊,整個人往前跌在地上。
陳霧痛的喊出聲,說:“徐青魚,你有病啊!沒發現我叫你停嗎?”
徐青魚彷彿做錯事一般,站在一旁,遠遠的看著她。
跌倒在地的陳霧胳膊被柏油馬路擦出一片傷,膝蓋也摔破了,她坐在地上,痛的起不來,她抬頭,恨恨的看著呆立在遠處的徐青魚,過了幾秒,她喊道:“徐青魚,過來。”
徐青魚才立馬走過去,扶著陳霧起來,陳霧身上髒兮兮的,徐青魚也沒好到哪裡去,倆人就像是才從垃圾桶裡大戰一場出來的一樣。
兩個人互相扶著,一歪一扭的走了。
沒地方去,陳霧找了一圈,最後徐青魚扶著她往平陵縣最著名的爛尾樓裡走去。
陳霧不願意去,她有點害怕:“那是鬼屋,你不知道啊。”
徐青魚沉默看著她身上的傷口。
幾秒後,陳霧妥協了,但膝蓋的口子摔得太大,她完全走不動,只好讓徐青魚拖著自己進去。
爛尾樓裡一股野狗尿的味道。
倆人找了個有磚頭的地方,勉強坐下來。
剛坐下來,陳霧就有非常明顯的疲憊感湧上來,她抖著手從徐青魚褲兜裡摸出個煙盒。
沒有打火機,徐青魚在附近繞了幾圈,找了個被丟下的打火機,他嘗試性的按了幾下,勉強還有點火。
陳霧夾著煙的手不停的在抖,一是身上痛,二是腎上腺素飆升渾身激動。
徐青魚就按著打火機幫她點了煙,點燃的瞬間,陳霧吸一口煙,吐出的白霧籠著陳霧尖細的下巴,讓她看上去多了幾分不符合年紀的綺麗。
徐青魚也痛的不行,剛剛被陳江拿菸灰缸砸下來,他到現在頭都是蒙的,耳朵裡嗡嗡的迴響。
沒多久,他失去力氣跌坐在地上。
人感覺有些飄離身體了,他只能冷淡的看著那些被陳霧吐出的白霧,漸漸地消失在空氣中。
忽然陳霧沾著血和灰塵的手指舉著煙到他唇邊。
她咬過的煙尾留一個不成型的牙印,徐青魚下意識的避了下。
陳霧笑,哄他說:“吸一口,止痛的。”
聽見她這麼說,徐青魚莫名的上前銜住煙尾,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陳霧的煙裡夾帶著薄荷味,她說那是爆珠咬破後的味道。
下一秒,徐青魚被嗆的來回咳嗽,咳的像是要把肺吐出來,陳霧攬著他的肩膀,避免讓他倒在地上磕到後腦勺,同時一隻手撫著他的後背,嘴裡呢喃著:“沒事呢,徐青魚,沒事呢。”
徐青魚用胳膊擋著自己的嘴唇,咳嗽聲慢慢停下來。
而陳霧笑了,說:“真的止痛的,不騙你。”
她將即將燒到尾的煙又吸了一口,輕輕吐出一口氣,仰頭看著爛尾樓中間延伸出去的天空。
陳霧說:“不痛了,真的。”
不痛了,真的。
陳霧的聲音被男人的聲音覆蓋。
就像是她的身體被徐錫麟覆蓋著,他安撫著陳霧,說:“不痛了,真的。”
但伴隨著動作,陳霧痛的渾身打顫,她伸手拿過點燃的煙,吸了一口,吐出的白霧飄散在空氣中。
因疼痛,陳霧身上開始泛紅,徐錫麟的一滴汗從後頸往下流,最後滴落在陳霧的胸口。
她在白霧中微微眯眼,看見徐錫麟彷彿要哭的雙眼,因為忍耐,他的眼尾泛紅。
疼的不行。
陳霧說:“要不你快點吧。”
徐錫麟:“不行,你痛不痛?”
陳霧笑了,正要說算了,要不先睡,過段時間再試一次,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