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無相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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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像是一尊無法渡化冤孽的小僧。
&esp;&esp;你要見證他跌下佛壇。
&esp;&esp;“用它抽我。”你勾著他的脖子,試圖用軟語開解他的為難,“你打我我就能舒服些,我不怕疼,我喜歡疼的。”
&esp;&esp;戀痛這件事難以啟齒,也不被刃所理解。刃將皮帶對摺握在手裡,試探性的抽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才將目光轉回你身上。
&esp;&esp;很巧,他選擇抽肋骨。這樣能避開你身上柔軟的地方,他便誤以為可以減輕你的痛苦,之後的實踐會告訴他這在疼痛上並沒有多大區別,頂多就是施虐者沒有抽在乳房和屁股那麼過癮。
&esp;&esp;一下之後,你咬著下唇悶哼,刃聽罷就停手了,你則不耐煩得用身體去蹭,解開自己的素色襯衫,鵝黃的文胸沒有花邊點綴,輕輕托起白皙酥胸。你盯著他手裡的鞭,在空中扭曲成一個蠢鈍的逗號,無聲中用眼神催促他:再快些、再重些。
&esp;&esp;非禮勿視,餘光裡他看到一抹紅跟近乎平行的肋骨交錯,顫抖的蹦兔盛滿該死的孽欲。你要他進入你,要更疼,更深刻更毀滅的疼痛。
&esp;&esp;拉扯之間,失去支撐的牛仔褲從他胯下劃落。隔著緊身的四角內褲,他的尺寸的確驚人,可惜軟得像無能的丈夫,手裡的皮鞭成了他的防具,用來遮掩他的舊疾和男人最基本的自尊。
&esp;&esp;他抽了兩下,逐漸加大了力度,抽過的地方因迅速衝血變得很腫,你落著淚,遲遲未把疼痛宣之於口,只說著:“繼續,把手臂張開,想象自己在抽陀螺玩具。”
&esp;&esp;啪———
&esp;&esp;破空聲又起,火辣的灼痛讓五臟六腑開始灼燒,汗水配合血液朝小腹流去,耳鳴不絕。你的意識開始渙散,即將倒下時被刃的肩膀扛起,休息了足足一分鐘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esp;&esp;“媽媽和你爸爸明天會回來嗎?他們真的不要我們了?”你問。
&esp;&esp;他們負債遠走高飛了。
&esp;&esp;這是刃竭盡全力想的謊言,醫生說你會本能選擇性忘掉一部分記憶,於是他就努力得去編織一個儘可能完美的玻璃罩子。他曾想謊言的特性就如玻璃一樣,美麗而易碎,腦袋裡計算了許多當你戳破後崩潰時應該如何坦白。
&esp;&esp;沒想到你並非嫌它不夠牢固,而嫌它不夠美麗。如果那是泡泡就好了。
&esp;&esp;“他們不會回來了。”刃拍拍你的後背,儘量不去觸碰你的傷痕,“我不會不要你,你還有哥哥。”
&esp;&esp;“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你的淚烙得他肩膀那處滾燙。
&esp;&esp;刃很多次想逃避自己的一無所有,他不是沒有羨慕過景元,這個少年人和自己一樣尊崇血骨裡的叛逆,卻比自己幸運、聰明,擁有很多他奢望的東西。如今他抱著顫巍巍的你,物質與內心仍舊是貧瘠的。
&esp;&esp;我該拿什麼拯救我自己,又拿什麼拯救你。應星想。
&esp;&esp;“我想更疼。”你彷彿有讀心術,說,“受完疼一切就好起來了。”
&esp;&esp;此話並非你憑空捏造。
&esp;&esp;父母尚未離異之時,你生父就是家暴狂魔,他總是間歇性的對你和媽媽施暴,回過神來又接連道歉,狗一樣地跪下來去舔媽媽的腳後跟,拿你們喜歡的東西博得你們的原諒。就像血液被酒精棉擦乾淨後,焚燒得連點灰都不剩,還能有這一家三口幸福的假象。
&esp;&esp;如果能感受到幸福,真與假又何須分辨。
&esp;&esp;父母離婚,是媽媽終於覺醒,選擇了反抗,那根飛揚的皮帶沒能落在你身上,永遠地鎮在離婚證的下方。之後她再婚,過得反而比以前更不如意。
&esp;&esp;繼父不愛她,把她迷得鬼迷心竅,只當她是一個姿色不錯又死心塌地的傻女人,這是你和應星都能感知到的事情。
&esp;&esp;你的意識裡,那根皮帶一直停留在風中,如果不是虧欠了一次疼痛,或許父母就不會離婚,你還能觸碰虛假的幸福,在暗淡的世界裡,皮帶落下就是救贖。
&esp;&esp;你懇求,你要的本就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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