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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夕陽西下,染紅了街道兩旁的屋簷黛瓦。街道上熙攘的人群逐漸稀落下來,做生意的攤販也開始忙著收拾東西回家,炊煙再次成為了此時天空的主旋律。在阿婆的嘮叨聲中,嶽子然抬起頭,卻見街頭過來兩人,一個是紅衣少女,十七八歲的年紀,玉立婷婷,明眸皓齒,容顏娟好,她手中提著一面被斜陽染紅的錦旗,白底紅花,繡著“比武招親”四個金子。另一是個中年漢子,腰粗膀闊,甚是魁梧,但背脊微駝,兩鬢花白,額頭緊皺,似有化不開的濃愁。他的衣服打滿補丁,肩上扛著一杆鐵槍,手中提著兩枝鑌鐵短戟。
&esp;&esp;嶽子然打量著兩父女,臉上浮現出一種莫名的笑意,微微頷首示意:“阿婆,你說的是他們父女麼?”
&esp;&esp;阿婆扭過頭,看見了他們父女,急忙招了招手,示意兩人過來,又回首對嶽子然說:“對對,他們是我老家臨安府荷塘村人士,早些年因為瘟疫兩人便出去賣藝討生活去了,最近才回來。”
&esp;&esp;說著站起身子來,揮了揮手“穆易,這兒。”
&esp;&esp;待父女走進店裡後,阿婆指著嶽子然道:“這是我給你們找的住處,這是酒店店掌櫃,人很好。”
&esp;&esp;穆易點了點頭,抱拳對嶽子然道:“在下穆易。”
&esp;&esp;嶽子然站起身來,頷首回禮:“嶽子然。”
&esp;&esp;不待兩人繼續客套,阿婆便吩咐父女將手中的物什遞給小二,拉著父女倆坐了下來,嶽子然只能將桌子上的書紙扔到一旁。
&esp;&esp;阿婆拉著女子的手,打量著感嘆道:“幾年不見,念慈已經出落成標緻姑娘了,身手也厲害起來。今天阿婆見你把那些地痞無賴都打的落花流水呢。”
&esp;&esp;穆念慈輕笑:“阿婆,哪有。”
&esp;&esp;“你爹也是,”阿婆白了穆易一眼,“為什麼非得把姑娘嫁給那些粗人,萬一嫁過去吃虧怎麼辦?打又打不過。如果你阿爸活著,肯定讓你……”
&esp;&esp;“阿婆。”穆念慈見父親一臉尷尬,急忙撒嬌般的制止,顯然阿婆昔日是穆念慈一家頗為親近的長輩。
&esp;&esp;穆易苦笑,轉過頭問嶽子然:“嶽公子是哪裡人士?”
&esp;&esp;“衡山。”嶽子然回道,還未待與楊康的父親再說幾句話,阿婆便熱情的湊了過來,誇起嶽子然的優點來,顯然有撮合嶽子然與穆念慈的意思。
&esp;&esp;嶽子然聽著阿婆的稱讚,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瞥見穆念慈滿臉羞澀,頓覺有趣起來。扭過頭,看向街頭,此時夕陽已落,晚霞只在西邊剩下幾片,小二已經在店外點起了燈籠,一切物事都朦朧了起來,似夢如霧,就像嶽子然現在的心情……
&esp;&esp;清晨,穆易與女兒走出客房的時候,便看見嶽子然正坐在昨天的位置上,揹著朝陽,眉頭微微皺著,手中的炭筆在紙上劃出“唰唰”的聲音。面容俊秀,舉止儒雅,穆易輕嘆一口氣,若不是自己與女兒還要尋找妻子與故人,或許念慈嫁與他便是很好的歸宿。
&esp;&esp;見穆易父女走了下來,嶽子然微微頷首示意,打過招呼後便又陷入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兩人便沒有過來打擾他,坐在另外一張桌子上,叫了一些吃食匆匆用完,便出門去了。
&esp;&esp;嶽子然恰好抬起頭來,見他們沒有拿比武招親一套的物事,不由想起了什麼,一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街頭之後,嶽子然才想起什麼來似地站起身子,披上一旁放著抵禦秋寒的長衣,漫步走出了酒館。
&esp;&esp;杭州城在隋唐之後,一直便是繁華之地,待宋朝廷南下將其作為都城之後,繁華更甚往日,城中街道縱橫,到處是酒肆、茶館、攤販,說書唱戲雜耍賣藝的人也不見少,更有一些走街串巷的貨郎,扯著嗓子喊著別具一格的吆喝。
&esp;&esp;杭州城的吃食也很有特色,湖上魚羹宋五嫂、羊肉李七兒、奶房王家、血肚羹宋小巴家、李婆雜菜羹、賀四酪面、臧三豬胰胡餅、戈家甜食等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即使在千年後的杭州城和史書中,也可以找到他們存在的痕跡。
&esp;&esp;嶽子然悠然的在街旁吃了一份素食,又在路旁看了會兒賣藝的雜耍,才意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