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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襄陽漢水之畔,大雪。
&esp;&esp;時近中午,天氣陰沉如晦。
&esp;&esp;飛雪如沙,在狂風扯出的怒吼聲席捲著這片平原。
&esp;&esp;大雪連三日,整個平原成為了雪原,即使是水流不息的漢水在此刻也靜謐了下來。
&esp;&esp;馬蹄聲驟,三騎駿馬掠過,帶起一堆雪屑,在快要衝進漢水河灘上時被及時勒住了。
&esp;&esp;“這鬼天氣。”嶽子然扶了扶頭上戴著的氈笠子,回頭問道:“蓉兒,你還好吧?”
&esp;&esp;黃蓉一身貂裘捂著嚴實,口鼻也被遮住了,只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她輕搖了搖頭,眼神中卻透著疲憊。
&esp;&esp;風雪太大,任何可以用以辨識的標誌物,都被隱藏了。
&esp;&esp;嶽子然只能下了馬,在漢水河灘上自行檢視了一番後,對白讓指了一個方向,大聲道:“走這個方向,前面不遠處有座小山,山坡平緩,翻過山坡後便有一酒家,我們今晚可以到那兒歇著,一直到雪停了為止。那酒家的酒不錯,醇香,至今想起來還讓我垂涎三尺。”
&esp;&esp;白讓點了點頭,率先打馬前行去為他們探路。嶽子然則是牽著馬靠到黃蓉馬前,先安撫了一下在風雪中不安的馬兒,才關心的問:“蓉兒,真的沒事?”
&esp;&esp;黃蓉又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事,只是縮了縮胳膊,手中雖然包裹著麻布,但還是冷著有些失去了直覺,韁繩抓在手中勒著生疼,也是感覺不出來了。
&esp;&esp;“我來吧。”嶽子然說了一聲,躍上黃蓉的馬兒,將她擁在懷中,接過韁繩驅馬緩行起來,另一匹駿馬通靈人性,自行在後面跟著,不時會跑到嶽子然身旁,蹭一蹭他的腿。過了一會兒,似乎覺著嶽子然他們太慢,還會加快步伐,在雪地裡踏著碎瓊亂玉,跑到趟路的白讓身邊蹭幾下。
&esp;&esp;“這牲口倒不怕冷。”黃蓉微微有些嫉妒,被捂著的嘴含糊的說道。只是話語傳到嶽子然耳旁時,卻早已經被風雪吹去了。見嶽子然沒有聽到自己說話,黃蓉嘟了嘟嘴,隨即狡黠的眼珠子轉了轉,回身將雙手伸入嶽子然的懷中取起暖來。嶽子然只覺懷中一冷,低下頭見了黃蓉閉上眼舒服的直哼哼,便沒有再理她,只是摟著更緊了些,以免風雪灌進胸膛。
&esp;&esp;前方的白讓停了下來,山坡已經到了。只是白雪封了山,松樹也變成了雪松,白茫茫一片,把道路掩藏了起來。嶽子然停住馬,四周打量了一番,指了指一顆彎曲生長的松樹道:“記憶不錯的話,沿著這顆松樹直向松林走,這一段都是小徑,正好可容馬匹經過。只是現在路滑,我們都得下馬牽著走了。”
&esp;&esp;下了馬,黃蓉問道:“你對這裡很熟悉?”
&esp;&esp;嶽子然點了點頭:“自然,當初我在這裡生活過很多年呢。”說完率先在前面開路。
&esp;&esp;嶽子然的記憶沒錯,山間積雪雖多,爬山艱難,但山坡並不是很陡,道路也由一些河灘上的小碎石鋪就,並不難行。而且松林中的風宣告顯小了下來,三人之間說話也不用大著嗓子了。很快白讓便牽著馬當先帶起路來,嶽子然則在後面照顧黃蓉,並不時指點白讓幾句,以免走錯。
&esp;&esp;在轉過一道彎後,山道旁出現一座亭子,八角飛簷在風雪中兀立。只是亭子太靠近山崖,風雪不時的會從山崖旁灌進來,並不是一個避雪的好去處。
&esp;&esp;白讓卻是突然站定了。
&esp;&esp;“怎麼了?”嶽子然拉著黃蓉上前一步,兩匹馬溫順的跟在身後。
&esp;&esp;白讓驚訝的指了指八角亭內,沒有言語。
&esp;&esp;順著看過去,嶽子然也訝異的合不上了嘴。涼亭內此時正坐著兩個人,一僧一書生。他們似乎已經呆坐良久,灌進來的風雪已經淹沒到他們的肚腹之間。和尚白眉彎垂到嘴旁,掛著雪化後形成的細冰稜,至於鞋、衣服、僧袍已經凍成了冰疙瘩。
&esp;&esp;唯一看起來暖和的地方,是他光禿禿的頭頂,此時冒著熱氣,顯然是在用內力抵禦寒冷。
&esp;&esp;嶽子然看了一眼他身體背向風雪的另一側,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