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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嘖嘖。”嶽子然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酒,表情很享受,“這是偌大杭州城我能找到的最烈的酒了。自從喝了這酒後,我的咳嗽也少了很多。可惜啊可惜,你們都不懂得享受。”
&esp;&esp;白讓放下酒杯,翻了個白眼說道:“得,還是您一個人享受吧。”說完,便又提著木桶出去了。嶽子然又搖了搖頭,自語道:“高手寂寞啊。”
&esp;&esp;這話被下樓的黃蓉聽到了,自然又被她恥笑了幾句。嶽子然卻不在意,只是哀求道:“姑娘,給弄幾道下酒菜怎麼樣?”
&esp;&esp;黃蓉自不會放過這個勒索的機會,道:“我們可是說好的,明天我才正式為你做活呢。”嶽子然又厚著臉皮軟磨硬泡了幾句,少女才無可奈何的說:“好了,好了,答應你便是,不過得有報酬。”
&esp;&esp;“那是自然。”嶽子然高興的應了一聲,伸手便彈出一粒碎銀,大方的很。黃蓉自不會找他零錢,高興的收了,言道:“等著。”
&esp;&esp;嶽子然應了一聲,身子傾斜到視窗,衝街道上賣豬肉的劉老三喊道:“劉三哥,快點收攤喝酒啦,我這裡有好菜,記著叫上嫂子。”劉老三應了一聲,笑道:“正好我給你留了些上好的五花肉,一會兒讓你根叔燉了。”“好你個劉老三,好肉都自個兒吃了,不行這上好的五花肉怎麼也得勻給我點兒。”旁邊的熟客笑道。
&esp;&esp;“那不成,我渾家的胃口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點兒還不夠呢。”劉老三回絕後,又笑道:“要不你與我們一同去飲酒得了。”“別,還是別了。”熟客搖了搖頭,“你們那酒實在不是我能喝下去的。”
&esp;&esp;劉老三是個能人。
&esp;&esp;嶽子然能認識劉老三,是他的酒吸引過去的。雖然劉老三殺豬是把好手,但嶽子然真正欽佩的是他那一手釀造爽口烈酒的本事。嶽子然前世便喜歡白乾之類的烈酒,到了南宋之後,通杭州城卻鮮有能找到的,大致原因是白酒在元朝時才被引進推廣開來,這自然苦了嶽子然。那日循著酒香找到劉老三釀的烈酒後,嶽子然頓時如獲至寶,百般央求劉老三能將烈酒賣與他一些,奈何劉老三的嘴如鐵水澆鑄了一般,絲毫不鬆口。不過,嶽子然的臉皮厚起來也不是尋常東西可以刺穿的,硬是賴在劉老三家裡整整一天,直到劉老三的渾家回來。
&esp;&esp;劉老三的渾家曲嫂更是一個能人。
&esp;&esp;她的身高首先便不同凡響,進入屋門的時候須得低頭才成,而劉老三是需要伸直手臂才能觸到門板頂端的。
&esp;&esp;當得知嶽子然賴在家裡的原由後,曲嫂起初也是不願。後來天實在是晚了,已經睡過一覺的曲嫂出來見嶽子然還在與自家漢子耗著,頓時對他的臉皮充滿了敬意,便肉痛的提出了一個條件:三人拼酒,嶽子然能拼得過,便把一罈酒送與他。嶽子然自然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esp;&esp;嶽子然前世酒量本就不弱,今生更是喜酒,自覺可以拼得過。但三壇下肚之後,卻有些傻眼了,劉老三倒是醉倒在地不省人事。曲嫂卻正喝到酣暢處,單手毫不在意的提起自己漢子,掀起內堂門簾直接扔到炕上後便又折返回來,豪氣如雲的對嶽子然說:“好小子,來繼續喝,我還沒遇到過你這麼夠勁的酒友呢。”
&esp;&esp;於是又是幾壇烈酒下肚,嶽子然腦袋已然有些轉不動了,曲嫂卻只是醺醺然,只是話多了許多,說她打小便隨他那死爹喝酒,後來因為劉老三會釀這一手好酒,便嫁給了他,誰知道卻只是個水貨。還說如果早些遇到嶽子然的話,定要嫁給他。“來,難得遇一酒友,定要喝個痛快才是。”說著,兩人便又幹下幾壇。後來,嶽子然即使運用內力也是堅持不住了,一腦袋栽倒在桌子上睡了起來。曲嫂也喝大了,仍在囉囉嗦嗦說一些陳年舊事,直到很晚才發現這小子已經趴下了。
&esp;&esp;那次飲酒,翌日醒來時已是下午。聽小二說,嶽子然是在五更天時被曲嫂提著站在大街上,喊醒店裡的夥計送回來的,曲嫂的戰鬥力如此可見一斑。也在那以後,只要有了酒劉老三便給嶽子然送來一罈。至於那晚喝酒,自然發生了很多糗事,以至於後來被黃蓉知道之後,嶽子然卻著實沒少被取笑,至於何種糗事,嶽子然能記起來的也只是要拉著曲嫂哀求些什麼了。
&esp;&esp;在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