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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路向南。
&esp;&esp;黃蓉少女心性,遇見風光旖旎的地方,便要停留。
&esp;&esp;因此到了宜興時,已經是暮春三月。此時江南草長,雜花生樹,群鶯亂飛,距離清明時節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
&esp;&esp;宜興是天下聞名的陶都,青山綠水之間掩映著一堆堆紫砂陶坯,另有一番景色,不過一行五人卻來不及欣賞。
&esp;&esp;這不僅是因為嶽子然想要趕在清明節,將老乞丐骨灰灑在太湖之畔,更是他們自進入兩浙西路之後,便發生了一件怪事:無論他們在哪家客棧用飯,便都有人提前為他們結了。四人皆是迷惑,唯有無名和尚照常吃喝,行之坦然,吃之坦然,完全不理這事。
&esp;&esp;過了宜興再向東,便是太湖了。
&esp;&esp;這日,五人剛剛騎馬進了太湖附近的一個小鎮,便有一位華衣漢子當街將他們攔下了。這人長得很圓潤,笑如春風,抖動著一臉肥肉,像極了了彌勒佛。他說話不卑不亢,待嶽子然五人停下後,恭敬的說道:“公子爺,您請了。”
&esp;&esp;嶽子然盯著他看了片刻,卻沒有看出一絲端倪來,最後只能無奈問道:“你認識我?”
&esp;&esp;華衣漢子笑了,將腰間的揣著的兩隻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球拿出來,在手中把玩著,從容說道:“認識公子多時了,只是未曾見過公子而已。”
&esp;&esp;嶽子然狐疑的看著他,這人冒出的太過突兀,卻不知道是做什麼的,正要繼續盤問,忽聽一個聲音從不遠處水道上的烏篷船上傳來。
&esp;&esp;“鐵老二,我家公子不是你想請便能請的。”說話之間,便見那人倏忽之間從船上躍上了碼頭,向嶽子然一瘸一拐的走來。
&esp;&esp;他一身黑衣,左臂拄著一根通黑的杖子,在青石板上每一步都敲出清脆的金石交擊聲,顯然那根杖子是實心鐵杖。一陣清風吹來,他的褲管微微抖動,卻是整個左腿都不在了。
&esp;&esp;“瘸子三?”那鐵老二似乎很忌憚這瘸子,待他剛露面時手中的兩球便忘記了轉動,彌勒佛般的笑容也收了起來,只是呆在原地有些疑惑,不知這瘸子賣著什麼藥。
&esp;&esp;“他什麼時候是你家公子了?”鐵老二問。
&esp;&esp;瘸子三不理他,單腿站立向嶽子然微微拱拱手,說道:“公子,瘸子三等候多時了。”說罷又向無名和尚頷首,說道:“和尚放心,你師父都曾向我們交代過了。”
&esp;&esp;這時嶽子然瞬間明白過來,這瘸子三怕是那書生弟子或屬下了,先前吃飯的帳很可能也是他付的,無名和尚早已經得知,所以吃的坦然。
&esp;&esp;只是究竟為何會選中自己,難道僅僅是因為一盤棋局?
&esp;&esp;嶽子然不明白,如何也想不到前世看到的一棋譜,卻有了這種效果。他看了一眼無名和尚與瘸子三,或許真正的原因,這些人明白卻不說,也或許真正的原因已經被老和尚和那書生帶到墳墓之中了。
&esp;&esp;或許,原因在很久以後,他會明白。
&esp;&esp;他再仔細打量瘸子三,年紀不及四十,華髮卻已經早生。站在那裡身體很穩,不悲不喜,肅殺的氣息卻從身體裡蔓延出來。
&esp;&esp;瘸子三微微側過身子,指著碼頭上的一溜兒船隻說道:“公子,請了。”
&esp;&esp;對鐵老二不屑一顧。
&esp;&esp;嶽子然抬眼看去,那一溜兒船僅有幾個僕從,也是一身黑衣,不過笑容滿面,並不似瘸子三如此冷酷,船隻夠多夠大,足可以將馬匹也載上。至於嶽子然從歐陽克處訛詐來的那一峰駱駝,早已經在中都便被賣掉了,因為南方氣候太過潮溼,絕對是養不活的。
&esp;&esp;不再理那笑裡藏著刀的鐵老二,將馬匹牽上船載上,嶽子然一行人另上了烏篷船,在搖櫓蕩起來的“嘩嘩”水聲中緩緩向下流駛去。
&esp;&esp;河道狹窄,穿鎮而過。兩岸是傍河而築的民居,白牆黛瓦鱗次櫛比,富足人家門前都有小碼頭,石階一階一階的延伸到水裡,有農婦在臺階上浣洗。烏篷船偶爾從石橋下劃過,石橋古樸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