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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洛川徹底憤怒了,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esp;&esp;“如果我留下了,便證明我對江雨寒是錯的。”洛川閉上眼,讓自己語氣堅定的說道。
&esp;&esp;“那你為什麼要走出摘星樓找我?”
&esp;&esp;“你當初為什麼又要離開摘星樓?”洛川反問,“不要拿報仇來找藉口。”
&esp;&esp;“因為原來的我不知道答案。”
&esp;&esp;長長嘆了一口氣,嶽子然悠悠地說道:“我曾經以為生命會很長,長到我們可以遺忘一些東西,所以我總認為最好的都在前方,告訴自己不要留戀現在。”
&esp;&esp;“曾經以為相識只是一段路過,我們會各自開始自己的人生,或輝煌或平淡,直到蓉兒受傷的一剎那,我才明白,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也許再見之後是再也不見,分別之後便是永遠。”
&esp;&esp;“佛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當蓉兒在禪院療傷,情花毒在我身體裡面作祟的時候,我問自己,如果生命就在這時候戛然而止,你最遺憾的事情是什麼?”
&esp;&esp;“那一剎那,我腦海中滿是悔恨,因為我突然發現,那些在我生命中經過的人構成了我的記憶,如果我那時死去了,它便是我的人生。而我悔恨的是,那些值得珍惜的人,在我生命中留下的記憶還是太少了。”
&esp;&esp;“現在我很怕,我怕我一轉身,連你也不見了。”憂愁掛在了嶽子然的眉梢,輕輕地說道。
&esp;&esp;“聚聚合合,人總是要分別的。”洛川聲音低沉的說道,“你想讓那些記憶留下多少?”
&esp;&esp;“一輩子。”
&esp;&esp;洛川走到嶽子然面前,問:“這是承諾嗎?”
&esp;&esp;嶽子然胳膊輕抬,手指在她的嘴角滑過,最後苦笑說道:“不,這是懇求。”
&esp;&esp;洛川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輕聲道:“我當真有些看不透你,你總是在堅持一些別人從不會堅持的東西,這些話你應該和穆念慈說的。”
&esp;&esp;“是。”
&esp;&esp;“那現在為什麼對我說?”洛川問。
&esp;&esp;“因為…江雨寒來江南了。”嶽子然說。
&esp;&esp;洛川的動作一頓,片刻後恍然大悟。
&esp;&esp;“其實,事情遠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
&esp;&esp;洛川悠悠的說,語氣中有淡淡地苦澀,她揮了揮手說:“你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esp;&esp;嶽子然沒有多言,轉身開啟房門正要出去,聽洛川說道:“我答應你,留下來陪你。”
&esp;&esp;“謝謝。”
&esp;&esp;“我怕我一轉身,連你也不見了。”
&esp;&esp;洛川待嶽子然關上房門後,看著窗外西邊的晚霞,輕聲念道。
&esp;&esp;“只怪我當年太過自負,錯把來路當做歸途,洛水,終究是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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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黑夜,嘉興城內,一間酒肆,半盞燈火。
&esp;&esp;一人,一劍,滿頭白髮,滿桌子狼藉。
&esp;&esp;黃藥師坐下,開啟酒封,飲了一口,說:“我見過你。”
&esp;&esp;“什麼時候?”江雨寒醉意濃濃,輕聲問。
&esp;&esp;“很早之前,在嘉興,三月,李子樹花開的時候,你是一個小乞丐,被一位姑娘收作徒弟。”
&esp;&esp;“呵呵。”江雨寒繼續飲酒,說道:“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沒想到你還記著。”
&esp;&esp;“因為我清楚記著這把劍。”
&esp;&esp;“難怪。”
&esp;&esp;“最主要的是在那天,我遇見了施捨你的阿衡。”黃藥師有些感嘆,繼續喝了一口酒,問:“你師父呢?”
&esp;&esp;“死了。”江雨寒將酒罈舉過頭頂,猛喝著,甚至到最後,澆了自己滿臉,語氣中帶有哽咽:“呵呵,被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