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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樓也是天快黑了,蘭妹仔臉色也不好看,我隱隱覺得事情可能有點不一般。
來到後院,週二毛正一個人坐在院中的樹下喝酒,石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小木匣。
我不解的看著週二毛。
週二毛見我來了,急忙起來道:“二娃,我們有麻煩了!”
我道:“啥子麻煩還能把你娃急成這個逼樣?還喝起悶酒來了。”
週二毛把木匣子推到我面前,道:“你看看這個。”
我接過木匣,推開木匣子一看,驚訝的“啊”了一聲。
木盒之中所裝的竟然是波東哈系在腰上的銅鈴,這傢伙銅鈴從來沒離身過,怎麼突然被裝在了木匣子之中。
我沉聲道:“啥子情況?”
週二毛拿出一封通道:“我剛才找人幫我讀了下信的內容,波東哈被人給“拉肥豬(綁票)”了。”
我奇怪道:“狗日哪個膽子那麼大,連波東哈這種人都敢綁?”
週二毛道:“你看看信嘛,那些人是衝著我們來的。”
“我們?”我驚道。
翻開信,只見信裡面寫道“陳老闆,周老闆,苗子在我們手上,要想他活命,十天後帶一千大洋來八面山回龍觀。”信沒有署名。
我道:“這絕對是金貴那夥人!送信的人呢?”
週二毛道:“送信的是個年輕崽兒,二十多歲的樣兒,就把匣子放櫃檯上交給夥計讓轉交給我們就走了。你說除了他們我也想不起哪個人能把我們和波東哈聯絡起來。”
我道:“明天一大早,我去碼頭問下這個金貴到底是啥子身份,錢該準備就準備起。”
週二毛有點心疼,道:“一千大洋哦二娃。”
那個年代,在我們武陵山區,1塊大洋能買16斤大米,換算豬肉能買5斤,綁票的傢伙是有點獅子大開口。
我道:“那有啥子辦法,總不能見死不救嘛,不是我當初說要去攔金貴,波東哈也不得被認出來。”
週二毛搖了搖頭,嘆道:“那還說錘子,明天我去賬房支錢。”
第二天,我就跑到碼頭上到處打聽金貴的情況,奇怪的是,大多數人對金貴這人大家都避而不答,顧左右而言他。一上午下來,竟然沒問出個所以然。越是這樣,我覺得金貴這傢伙越不簡單。最先還以為他就是個水賊,打個啟發(搶劫財物),沒想到後面勢力感覺還挺大一樣。
下午我不死心,又跑到碼頭上去,這次都快到了掌燈時分,一個以前熟悉的船工見我一個人坐在茶館喝茶,便也過來和我打招呼,我倆攀談了一會,我便也問起他金貴的情況。
這船工姓劉,我叫他劉哥。
我問他道:“劉哥,你曉得碼頭上有個叫金貴的不?”
劉哥有點詫異的道:“你問他搞啥子?”
我謊稱道:“我有船桐油找他運到沅陵那邊去,這都十幾天了,咋還沒見他們回來呢?”
劉哥道:“我是說有些天沒看見金貴了,原來是幫你辦事去了哦。”
我道:“劉哥和金貴比較熟哈?”
劉哥道:“熟也談不上,都是跑船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嘛。”
我道:“我咋聽人說,金貴這個龜兒老頭有點不老實呢?他不得放黃(失約)嘛?”
劉哥臉色有點不自然,虛笑道:“那。。。那也是些傳聞,當不得真。”
我問道:“啥子傳聞?”
劉哥道:“你說他不落教(不按規矩辦事)啷。”
我道:“我今天上午咋聽有人說,說他和啥子山那邊有股人有點聯絡呢?”
劉哥忙道:“那都是別個扯地皮風(散佈流言),當不得真哦。”
我假裝神秘的看了下週圍道:“劉哥,你哥子也是漢留(袍哥),我就不和你假打(不真誠)了。其實桐油是假,主要是裡頭有一批“黑貨(煙土)”。我現在一大筆的銀子壓在裡頭的。”
劉哥一聽“黑貨”,有點緊張的看了看四周,道:“這裡人多眼雜,小心有人點水(出賣同夥),我們到船上去說。”
我心裡一喜,便跟著劉哥去了他們的大船,幾個水手正坐船頭擺龍門陣,見劉哥來了,都紛紛讓座,劉哥招呼了下幾個水手,便帶我到了船艙之中。
劉哥點上桐油燈,坐定道:“這事本來不該給你說的,抽別個底*火(揭露底細)畢竟不好,但是既然你我都是兄弟夥,我就給你說了嘛。”
劉哥壓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