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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待我幽幽的睜開雙眼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我腦殼還在嗡嗡作響,我一摸額頭,自覺疼痛無比,也不知被撞成啥子逼樣子了。
這裡到底是哪裡?
我伸手摸了摸周圍,應該是一片潮溼,伴著泥沙的亂石地,我擴大摸索的範圍,竟然發現包還在,都說快淹死的人,有時在水裡,哪怕是一根稻草都會攥得死死的,看來我在水中估計也把這包當成救命稻草了。
我摸索著開啟揹包,我記得我還有支備用電筒,是在那座神廟的坑洞處準備跳進河道時,用油紙包好了的。
果然,這電筒還就放在最上層,我一喜,把電筒翻了出來。
這時,總算有了光明。
有了光明,人自然就鎮定下來不少。
我開啟揹包,檢查了下裝備,食物已經被水泡成了糊糊,粘得揹包內到處都是。
翻開揹包,包裡有羅盤,油紙包著的子彈和火柴和幾節備用電池,一把砍刀,幾支蠟燭,一小塊臘肉,一摸腰帶,媽的。。。槍沒了,估計剛才在水裡的時候掉出去了。
不知道找到林夏她們之前,這點東西夠不夠用了。
我估計是被上游的水衝下來後,被卡在了這個砂石堆處,現在水已經消退了,又成了一條小河流。
我把裝備重新裝進揹包,拿著電筒開始四處找出路,剛才躺的地方是在一片高高的砂石堆處,只見這堆砂石堆的上方有一個小洞,估計是修建洞窟時傾倒殘渣廢料之處。
秦人在挖掘這裡的山體時,便將這些挖出的石料從一些開鑿出來的洞穴處丟進了這些天然的溶洞之中。
我費力的踩著亂石,一步步艱難的登上堆得如同一座小山的砂石堆。
這處砂石堆和小洞已經幾乎平齊,我沒費什麼力氣便進入了這個開鑿出來的小洞之中。
穿過石洞,進入的便是一個甬道,這處甬道窄小而凌亂,看來我的判斷不錯,這裡就是一處傾倒殘渣廢料的所在。
我雖然不知道自己具體在山洞中的什麼位置,但是從現在的甬道判斷,應該是在長留山的洞內的邊緣某處,只是不知道其他人在哪個地方,也不知道林夏現在什麼情況,是不是正在為我失蹤了而傷心呢?
想著林夏方才那聲撕心裂肺的“棟樑。”我心裡忽然一熱,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希望的吧。
拿著電筒,微弱的光線外,四周被黑暗所籠罩,寂靜無聲,這也許是將近兩千年後再次有人進入這個山洞,這也是我第一次一個人走在幽深的山洞裡面。
想起那幾座聚氣臺裡面的巨猿,鬼面山魈,屍蹩等等場景,我便覺得後背發涼。
我現在必須強迫自己鎮靜下來,趕緊找到出路,和林夏、週二毛等人匯合。
甬道時寬時窄,空無一物。
我拿出了砍刀給自己壯膽,躡手躡腳的在甬道內走著。
但就在這時,前方竟然傳來陣陣嗚嗚的聲音!
我起先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這種幾乎絕對安靜的環境中,人往往容易產生幻覺,這個也很正常。
我拍了拍臉,讓自己保持鎮靜。
但是這時那個聲音卻越來越大,而且越來越清晰,我已經能明確的感覺到聲音是從甬道頂上的石壁內所發出來的。
我嚥了口口水,有點慌張,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眼看已經要走到甬道的盡頭時,突然聲音戛然而止。
四周又恢復了寧靜。
我抓緊了手中的砍刀,關掉了電筒,躡手躡腳的摸著洞壁走出了甬道。
當我抬頭看了看石壁上方時,只見石壁的上方竟然在漆黑的夜裡亮著一點光,難道林夏他們已經到了上面了不成!
我欣喜的朝著上面大聲喊叫起來,但是上面的石壁處卻沒有任何反應。
我不由覺得奇怪了起來,照理說我這聲音整個山洞之中都應該聽得到,就算林夏和週二毛他們聽不到,波東哈和白龍不可能聽不到啊!
我這一急,思維有些混亂了,已經顧不得暴露不暴露了,開啟電筒便朝著上面一陣亂舞,扯著嗓子的喊他們的名字。
但是我喊破了喉嚨,上面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難道不是林夏他們不成?那要不是林夏他們?
那。。。。。。。。。。。。。。。。。。?
我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但是這個環境,肯定不可能停在這裡等人來了,啥子事情還得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