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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方才週二毛的一席話,和我在大廳中無意聽到的林夏和波東哈的對話,再加上知道伯父尚在,而且似乎也參與到這個事情之中來時,我跟隨著大家走在後面一直心如亂麻。
林夏轉頭見我有臉色有異,還以為是我還沒恢復過來,於是安慰我道:“棟樑,你臉色好難看,要不歇歇再走吧。”
我應付道:“沒事,大病初癒,我身子還有點軟,但是應付得過來的。”
正行間,只見山下出現了一處寬敞的平地,而這處巨大的空間裡面,手電筒的光線能及的地方,修建了大量的青銅立柱,一條石頭鋪成的寬敞的石道兩側擺放著大量的長明燈和落地連枝燈。
只是因為時間太過於久遠,這些燈早就已經滅了,走上寬敞的石道,我們終於看清,在這石道的盡頭,高聳的山壁下竟然是一座足足兩層樓高度的振翅欲飛的大鳥雕像。
週二毛奇道:“這啥子東西啊。怎麼雕得有點稀奇古怪的,看著像鳳凰又不有點不像。”
林夏喜道:“這就是夔鳳,也就是火鳳凰,秦代的鳳凰形象和先秦時的鳳凰差不多,臣字眼,頭上有冠,鷹嘴,有變形化的雙翼及身軀和長長的尾翼。我們現在看到的鳳凰形象是在後來慢慢改變的。”
楚良道:“那就是說,我們離聚氣臺已經很近了哦?”
林夏點頭道:“應該是吧,這裡應該是某種祭祀用的地方吧。”
週二毛道:“不曉得救了二毛那些人又到哪去了,是不是已經到了聚氣臺了。”
林夏搖頭道:“不知道這些人是為了什麼目的而來。”
波東哈在地上看了看道:“這些人應該是來過這裡,但是好像又離開了,而且。。。。”
波東哈疑惑的看著地上一處臺階,仔細的端詳了一陣。
週二毛性子急,忙問道:“而且啥子,你一口氣說完嘛!”
波東哈沒有理二毛,而是站了起來,慢慢走到夔鳳的雕像下面,在波東哈手電筒的光線下,夔鳳的肩膀上竟然是半個新鮮的腳印,而夔鳳尖尖的鳳嘴上,是一個銅環,可以斷定銅環之中原來肯定是有東西在那裡,而現在卻已經空無一物。
這裡沒有任何可以支撐的架子,難道是此人從平地起跳到離地足足兩丈高度的鳳凰的肩上,然後順勢摘掉了鳳凰嘴裡的東西?這也太可怕了。
伯父手下難道還有這樣的高手?
但是勘探日誌裡面並沒有記錄某人有這樣的能力啊,有這樣的高手,他們怎麼當時會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呢?
我想起昨日看見伯父臉上那條長長的疤痕,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這時所有人都已經瞠目結舌。
波東哈沉聲道:“我們碰到高手了。”
週二毛拎著槍繞著夔鳳走了一週,驚道:“這後面有字!”
只見這雕像底座的石頭上刻著一排小字,可能是這建立雕像時的一個碑刻。
只見碑刻上寫著:
始皇九年,有宛渠國人乘螺舟而至,舟形似螺,沉行海底,而水不浸入,一名“淪波舟”。其使赤色、縱目,著白盔,長不滿四尺,足如鳥足,手持有翼蛇之法杖,餘使編鳥獸之毛以蔽形,面容卻與中土人無異。
宛渠使獻珠與始皇,言此珠出燃山,其土石皆自光澈,扣之則碎,狀如粟,一粒輝映一堂,或有投其石於溪澗中,則沸沫流於數十里。宛渠音曰:“諾蛙珠”。
以珠洞火,始皇聞而以疑與《春秋元命苞》曰:“火離為鳳”,亦此之謂,夔鳳者,五行中離火臻化為精而生,合之音乃名為神凰珠。宛渠人索秦人之英才眾,將之精氣注於珠中,囑以妥善儲存,望萬世後,我秦人仍然還有如此精氣神。
今章為不辱命,為令眾記此事,求其工雕之像,願先皇在天之靈佑我秦人一舉復國,章願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這些字我和林夏都已經看懂了,看完這段碑文,大致的意思是:
始皇九年的時候,有個自稱是宛渠國的使團乘坐著向海螺一樣的船來見秦始皇,這種船可以沉在海底航行,並不透水,這種船叫“淪波舟”。這個使者紅色的面板,眼睛突出,帶著白色的頭盔,身高不足四尺,腳像鳥的腳爪,手裡拿著一根羽蛇神的法杖,而使團的其他成員,則用鳥獸的羽毛編成衣物遮體,但是面型上卻和中國人沒什麼區別。
宛渠使者獻了一種寶珠給秦始皇,說這個珍珠出產於當地的燃山,其土石都從光透明,敲了便碎,形狀像粟米,一粒便可輝映一堂,有的人把這種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