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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敢把鬼八仙給我說的事情透露給林夏,以免她擔心。
倒是蘭妹仔,自從聽了我和週二毛給她說了夜郎將軍墓的情況後,這幾天一直纏著要去見識見識。
我搖頭道:“這進山日曬雨淋,洞洞裡頭又那麼兇險,我們還得照顧你,你爺爺把你託付給我,我必須對你安全負責,你堅決不能去!”
蘭妹仔不聽,又去纏著林夏,林夏這些日子和蘭妹仔相處下來,倒是覺得這山裡妹子不錯,而且路上有個女生搭伴似乎也好些,便答應了。
週二毛調侃道:“蘭妹仔,你說你去了山裡你能做個啥子,莫到時被野人抓走做媳婦了哦!”
蘭妹仔一翹嘴道:“打胡亂說!我從小上山打柴,下河打漁撈蝦,跟著爺爺打獵,挖陷阱,上鐵貓,做夾箭,支墊槍啥子不會。”
俗話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武陵山的女人,有些潑辣,但直爽大氣,堅強獨立。
這日清晨,河上的霧氣尚未散去,因為是往上水行船,大船都得天明時漂灘,我們很早就在河邊準備停當了。
我們總共僱傭了3艘大船,我們的船老大叫金貴,是個六十來歲的老人,白鬚滿腮,古銅色的面板,看上去結實健壯。
我問道:“掌舵的,照這船的重量,上水幾天能到雷公渡?”
船老大金貴道:“只要這兩天莫落雨,不發大水,三天內必定到得了的!”
這樣算起時間來,應該是和波東哈差不多時間到。
我問道:“你老人家是在這酉水河裡頭劃了好多年的船了啊?”
金貴道:“我今年六十二歲了,光緒四年,老頭子十六歲就到了船上了。”
我笑道:“那老人家對這裡的河道自然是熟悉得很了。”
金貴嘿嘿一笑道:“其他不敢吹牛逼,這酉水河七百里路的河道,水漲水落,好多灘,好多潭,好多碼頭,好多暗礁就沒得我不曉得的。”
我拱手道:“那這一路就仰仗你老人家了!”
金貴好奇的問道:“我看你們也不像做生意的,你們這是去雷公渡那邊幹啥子?雷公渡那邊下了碼頭,就五六戶人家,再往裡走全是深山老林了,棒老二(土匪)都不願呆的地方,十天半個月都轉不出來。”
我還沒把話想圓,週二毛先把話接上了:“我們是做學問的,搞研究。說了你都不得懂。”
金貴一時是沒咋搞懂科學和研究是個啥子名堂。
陪笑道:“那是,那是,那我就是沒搞明白一個事情。”
週二毛問:“啥子事情?”
金貴道:“那兩個長箱子的槍和那些鐵坨坨(手榴彈)。”
我也沒想到剛才怎麼不小心把武器讓船老大給看到了。
週二毛一愣,忙道:“防身嘛,兵荒馬亂的,進山去碰到壞人了啷個辦嘛,我們又都是文弱書生的。”
金貴懷疑的打量了一下牛高馬大的“文弱書生”週二毛,道:“那也對,現在河裡頭、山裡頭都不太平,有備無患。前些日子雷公渡前面來了一支部隊,不曉得是川軍還是湘軍,就住下來就食沒走了,你們記得要小心一點。莫被他們盯上了。那夥賊娃子壞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