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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由於鎧甲的支撐,拔佩將軍還是一副人的形狀,當鎧甲脫掉後,拔佩將軍已經只剩下一副骨架了。
一件件金銀珠寶、玉器從拔佩的棺中被取了出來,整整齊齊的碼放在地上,鬼八仙蹲在地上一件件的仔細檢視,卻一直沒見他一直唸叨的那塊至寶現身,不由得焦急萬分。
一個多時辰過去了,棺中除了拔佩的屍體外,再無他物了。
鬼八仙再坐不住了,親自跑到棺中檢視,見確實空無一物。
鬼八仙長吁短嘆了一陣。
波東哈道:“要不在屋裡搜一搜?”
鬼八仙道:“這種至寶,下葬時不放在身上,他咋可能放在屋裡?”
一個手下道:“會不會在他嘴裡?”
鬼八仙一愣,看了一眼帶著虎型面具的拔佩的頭顱。
鬼八仙伸出了手又突然縮了回來。
嘆了一聲道:“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還是給將軍留點面子。沒找到就沒找到吧,可能這就是命嘛。”
鬼八仙黯然對著我道:“陳老弟,東西都在這裡了,你自己看著拿點,不要的給拔佩將軍放回去下。我在外面等你們。”
我本意並不在此,於是讓週二毛隨便挑了幾樣看著精緻點的明器,週二毛見眾人都沒有拿,自己也不怎麼好意思多拿。
我和週二毛夥同幾個鬼八仙的手下便要將東西放進棺材之中。
突然手電筒的燈光一掃,只見那把青銅劍的鏤空劍柄似乎鑲嵌的是一顆血紅的玉石,在燈光下隱隱能見到玉石裡面竟然有一絲絲如同血絲一樣的東西。
這東西剛取出來的時候沾滿了一層粘稠的漿液,不是在電筒光線下還真看不出來。
我大喜,高喊:“鬼公,鬼公!”
鬼八仙正一個人坐在外面的廂房裡麵點著旱菸抽悶煙,聽見我喊他,防毒面具都沒戴就衝了進來,我提著劍就衝向鬼八仙,鬼八仙一愣,幾個鬼八仙的手下也不知道發生了啥子事情,莫名其妙的見我提著劍跑來還以為我要上來砍鬼八仙。
兩個手下慌忙舉槍護住鬼八仙,估計心道,東西全都給你們了,不存在分贓不均啊,你們還想幹啥子?
我見他們的舉動,才想起自己失態了。慌忙調轉青銅劍。指著劍柄的玉石興奮的道:“鬼公!你看,是不是這個!”
鬼八仙何等眼力,顫抖著手接過青銅劍,摸了又摸道:“是它,肯定是它。差點老頭子就錯過了。”
那邊週二毛正在收拾盔甲,忽然喊我,道:“二娃,你看這盔甲裡頭的夾層還有張皮子,上面有字呢,稀奇古怪的。”
我一聽有字,心裡大喜,急忙跑過去,只見二毛手裡拿著一張皮卷,拿著手電筒看著。
我接過皮卷,見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蝌蚪文。這時鬼八仙也跟了過來,看了一眼,覺得奇怪道:“這是啥子字,咋一個都認不到呢?”
我一時不及細看,謊稱道:“這是梯瑪超度亡靈的渡魂書。沒想到這千多年後還能看到,簡直太好了!”
鬼八仙本就是隨口一問,又剛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正在興頭上,笑呵呵的道:“你看,和你鬼公出來一趟,收穫大嘛。”
找到這張文字,我自己也覺得收穫和鬼八仙也差不多了,自然也是欣喜萬分。
附和道:“那還是多虧鬼公看得起!”
***
那次從老鴉嘴分手後,後來我就再沒見過鬼八仙,大約一個月後,鬼八仙的一個手下專程來我們酒樓,給我和週二毛一人備了份厚禮,帶了個口信說自己基本痊癒了。
鬼八仙我們後來常有書信往來,後來的一次信中說他沒多久就洗手不幹了,本來這鬼八仙當了大半輩子地老鼠,挖開的古墓不計其數,因此不說富甲天下也是富甲一方的主,金盆洗手那也是遲早的事情了。
後來鬼八仙就去了長沙,兒孫滿堂,過起了富家翁的生活。
民國三十一年長沙大會戰,鬼八仙在家中死於倭寇的飛機轟炸,享年91歲。
鬼八仙的那些兄弟夥後來好多都上了抗日的戰場,在我的印象裡面,中國的山區一直出世界上最優秀的戰士,和後來上了戰場的袍哥川軍一樣,這些人沒得人當賣客,沒得人虛火過。
鬼八仙的大兒子和二兒子49年都去了臺灣,二兒子後來上世紀70年代的時候我們見過一次,聊到鬼八仙的傳奇經歷,眾人不禁唏噓。
最值得記住的卻是故事中另一個最先不起眼的人物山猴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