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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
“你得回去。”埃德加爾嘆了口氣,顯然也有點無奈,“至少得回去和他吃完飯再回來,我儘量找個機會把你拉回來。”
謝吾德則自己往前走了兩步,帶著滿滿的作為神明的自信:“放心,我還能拖後腿嗎?”
溫特快呻吟出聲了。
對,就是這句話!
怎麼放心得下來!
質疑
議會長沒有喊埃德加爾來吃飯,不是因為他覺得埃德加爾沒資格吃他的飯,而是埃德加爾覺得議會長沒資格讓他吃他做的飯。
埃德加爾之前說他怕溫特把他給喂死了,溫特和議會長是一個人,他也不做厚此薄彼的事情,兩個人自然是同一個待遇。
而謝吾德……議會長就是完全無視掉他。
溫特的內心焦灼。
抬頭時時刻刻惦記著遠在呂戴安的謝吾德。
溫特儘量保持著自己的呼吸平穩,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
溫特其實剋制情緒已經學得很好了,可是議會長帶給他的壓力依舊巨大。
雖然是自己,雖然很瞭解自己,但是議會長身上的未知數也太多了,而且他把自己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像是要隨時崩斷的感覺。
也有可能已經反覆繃斷了好幾次,因為看不到頭的壽命又把自己腦子裡的弦重新系緊。
有些事情在他的腦子裡看上去已經成為執念了。
溫特本人已經夠容易緊張的,議會長只是能夠把自己風聲鶴唳的警惕隱藏起來。
議會長靠在灶臺邊上,臉上一如既往地平靜,手上則在慢悠悠地磨著胡椒粉,看到溫特來了,他也沒有什麼反應,看都沒看一眼。
大概是很正常的反應。
他看著能夠做飯玩,但是溫特看他的樣子,覺得相比起玩,他更像是想要記住自己是個人。
大概是太過於想要強調這種屬性了,就像是太過於刻意去做某種表情反而會顯得怪異扭曲,所以他有時候比謝吾德這個強調自己的神的傢伙更像是個奇怪生物。
溫特也沒有說話。
議會長是拿高壓鍋煮的湯燉的湯,那個高壓鍋很大,感覺快有半米高了。
溫特探頭往鍋裡看了一眼,裡面全都是牛尾。
是牛尾湯。
溫特總算知道為什麼要用這麼大的高壓鍋,議會長應該是因為小鍋完全塞不下,在發現量太大之後才換了鍋。
鍋裡面這麼多牛尾,溫特覺得即使又他和議會長兩個人一起努力都不一定能吃得下去。
而且裡面這麼多湯,溫特覺得應該能加了接近一大桶水。
溫特的飲水量也很大,可是這麼多,他起碼得喝上兩三個小時吧?
那黃花菜都要涼了吧?
只能說議會長做飯和溫特一樣,向來對應該做多少缺乏準確評估,只做多不做少,生怕自己吃不飽。
因為現在沒有外人在,議會長沒有穿他的斗篷,即使是做飯,他也沒有穿圍裙之類的,依然是那件藍色的格子襯衫。
在磨完了胡椒粉,他抬頭看了溫特一眼,又移開目光,剛想說什麼,又猛地再一扭頭看上去有點驚訝,但是這驚訝中又帶著幾分恍惚。
雖然溫特和議會長是一個人,但是離上次溫特見到議會長的時間也有幾年了,而溫特的工作也挺辛苦的,時間在他的臉上的確是有流逝的。
溫特梳頭髮的時候偶爾會看到一根白頭髮,不多,可是已經說明了歲月無情的變化。
議會長和謝吾德在溫特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就比他看起來年輕,他們現在還是保持著當年的模樣。
哪怕溫特實際上感覺到的時間遠遠比不上這兩個人。
看上去年紀最大的反而是最年輕的,看上去最年輕的反而是年紀最大的。
所以他有一種強烈的混亂感。
溫特也有點歲月不饒人的感嘆感,僅次於看到自己當年看到同學結婚,同輩的親戚結婚。
溫特看著議會長張開嘴,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就像是看到謝吾德說“我很靠譜”這樣的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議會長狠狠地鬆了一口氣說道:“幸好你的髮際線還挺□□的。”
……這貨是怕他禿頂。
溫特忽然有點想來一句國罵,但是又想到他們是一個人,有同一個媽、同一個大爺,這是自帶“反彈”。
溫特的頭髮是很多。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