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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字,“為什麼?”

“你指的何事?”

雲淡風輕的語氣剎那擊垮了一觸即潰的孟漁,他瞪著通紅的眼睛,聲音喑啞難聽,“所有。”

該從哪裡說起好呢,他遲鈍地轉了轉腦子,長時間的脫水讓他說話很費勁,“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對嗎?”

傅至景沒有回答。

孟漁扯著嗓子,執著地要弄清一切,“你早就知道自己是皇九子,也早就知道師父為什麼會撫養我,與我結交是為了騙我上京,讓我替你認親,做一個明晃晃的靶子為你擋下明槍暗箭,好讓你在朝中韜光隱晦。”

“為了給你鋪路,傅夫人傅老爺、師父、我,所有人都可以成為你棋盤裡的一子。”他越說越快,乾裂的唇瓣沁出血來,“這幾年來,你一直都清楚師父在京都。我無心說了句文慎的眉眼像你,當夜趙管家就死了,這不是巧合,而是你們二人裡應外合,是師父殺的他,對嗎?”

孟漁在天牢待了整整十日,他有數不清的時間去釐清這些時日的蹊蹺之處。

聽聞傅宅中了埋伏,當時他在光慶殿見到了張敬手臂上的血,剎時聯想到德惠王府失火那夜,上門的賊人也被趙管家用匕首刺傷,二者雖沒有關聯,但他想啊想,終於想起蒙面下露出來的那雙飽含兇光的眼睛屬於誰。

怪不得那天晚上傅至景要匆匆忙忙離開,原來不是吃醋,是被他踩中了痛腳,怕院外的趙管家聽出端倪——他再是蠢笨,經歷了這樣多的事,也該知道蔣文崢並非是他想象中的光明磊落。

趙管家是蔣文崢撥給他的人,因而招致傅至景的忌憚。

他原先只是猜想,甚至於到了這一刻還在奢望傅至景能出言反駁他的天馬行空,他不信相識了二十多年的好友會如此狠絕,但傅至景的默不作聲讓他寒毛豎立。

孟漁的呼吸在一瞬間被剝奪,他胸口起伏,竭聲問:“那你和我在一起,也是將計就計?”

溫熱的眼淚從孟漁睜大的眼睛裡唰地流下來,他神情驚恐,雙手瓷實地貼著牆,連指甲都摳著牆壁,好似傅至景是什麼洪水猛獸,會連肉帶骨頭把他吞進去。

可是沒有,傅至景仍是冷漠的神情,靜看了他片刻,輕聲反問:“你既然都清楚了,又何必非要見我一面呢?”他上下掃了孟漁一眼,殘酷地道,“難不成你想親耳聽我說一句,我與你都是逢場作戲?”

孟漁像被隔空扇了一記狠辣的耳光,腦袋裡都在嗡嗡作響。

傅至景怎麼可以這樣羞辱他?

在將他榨乾最後一絲利用價值、在親手設局送他上斷頭臺後,把他們二十多年來的情意歸結成逢場作戲。

好一個逢場作戲。

過些那些甜蜜像淬了砒霜般滲透孟漁的五臟六腑,他血淚盈襟,哭著哭著驟然大笑起來,笑聲淒厲、響耳,像極了他可笑又可悲的一生。

傅至景望著又哭又笑的孟漁,不可受控地半抬起腳,又硬生生地紮在原地。

整個天牢裡有那麼多看不見的耳目,他絕不可以心軟,更不能半途而廢,可是孟漁有如實質的悲痛已經化作綿密的針把整個牢房都填滿,要站在此處的人與他一同享受萬箭穿心的痛苦,要傅至景與他一起紅了眼睛。

孟漁哭夠了,笑夠了,滔天的欺騙、莫大的辱沒由肉體到靈魂摧毀了他,讓向來綿軟溫善的他忍受千錘百煉的苦楚將自己打造成一柄劍,雖然不夠鋒利,但勉強能自保。

“傅侍郎,不,我該叫你一聲殿下。”他抹掉脆弱的淚水,跌跌撞撞地走上前,抓住了傅至景的衣襟,“你以為我就對你深信不疑嗎?你錯了,就算沒有今時今日,你我也必不會太長久。”

傅至景瞳孔微凝,定定地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孟漁。

“當日你利用我給蔣文凌下局,我心裡怨你、氣你,可我還是去找了你,你知道為什麼嗎?”孟漁字字泣血,傷人傷己說得決絕,“我只是怕在京都裡沒有人可以依靠,不得不與你言和罷了。”

傅至景猛地推開他,他撲稜一下跌坐在稻草堆上,滿意地聽見對方惱羞成怒道:“你再說一遍。”

孟漁捧腹大笑,為了挽回最後一點顏面,他自欺欺人說著胡話,“再說一百遍也是一樣,絕頂聰明的九殿下也被我耍了,當真是大快人心……”

不是的,他曾經那麼真誠地把自己的心剖出來給傅至景看他熾熱的愛意,是傅至景欺人太甚,把他心切成千千萬萬塊,讓他痛苦不堪,恨不得、恨不得早早死在二十多年前,從未來過這比煉獄還煎熬的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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