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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難不成你真仗著自己是皇子,覺著犯下欺君罔上的彌天大罪不必付出代價?你既選擇讓孟漁頂了你的身份,就早該料到會有這一天,如今倒要來責問我為何要處置掉一個假冒皇子的狸貓,你不覺得荒謬至極嗎?”

傅至景微微抬著下頜,不答蔣文崢的話,這才一步步地僵硬地走向燒透的灰土。

屍身早就焚透了,散發著一股皮肉焦然的臭味,只能依稀辨認出個人形,糜爛可怖,但正因此傅至景才心懷一絲曙光,他沒有親眼見到孟漁嚥氣,如何能證明這具屍體是孟漁呢?

可是等他走近了,見著燒得乾涸得近乎只剩下骨頭的手裡抓著什麼東西。

傅至景呼吸驟停,跪地顫巍巍地翻開他的掌心,是孟漁曾藏在袖口裡的短刃,抓得那樣緊,啪嗒一下,連指骨都斷開來。

這也不一定就能證明是孟漁。

傅至景看向焦黑的臉,慢慢地、慢慢地翻開皮肉檢視還未燒透的牙齒。

孟漁有一口很整齊的牙,唯獨最裡頭的大牙歪了一顆。

蔣文崢看著他魔怔地檢查屍身,用言語做刃剮他的骨肉,“他冒認皇子,其罪當誅,這句話是九弟你說的,他死了,你該高興才是。”

左側的大牙微微歪斜。

傅至景猛地收回手,幾乎無法維持身形。

“其實他本不必死的,如果你不執意揭開真相,他可以安安穩穩地做他的九皇子。”

蔣文崢緩緩道,“趙四死之後,我試圖查過真兇卻一無所獲,你給出的藉口天衣無縫,可越是如此我就越覺著蹊蹺,何況冥冥中總有有心之人將此事往孝肅先皇后身上引。”

“他一個奴才必然是聽見了什麼不該聽見的事才招致殺身之禍,我命他替我看著孟漁,那段時間只有你時常造訪德惠王府。”

無論是不是傅至景下的手,疑心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得設法剷除,傅至景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在川西他明知長史是蔣文凌的人卻不做提醒。

“你運氣好,孟漁捨命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

傅至景只是定定看著焦黑的屍身,魂魄像被抽到了天際,蔣文崢的話也只聽了依稀。

“如果你死在川西,亦或者當日在傅宅引頸受戮,全天下不會再有人懷疑孟漁的身世,但你活著,孟漁就必須死。”蔣文崢擲地有聲,“是你害死了他!”

傅至景倏然睜著血紅的眼望向蔣文崢,後者痛快卻悲哀道:“你把所有人都算計了進去,以為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但是世間哪有盡如人意的事情?”

蔣文崢指著他,也指了指自己,“你的自大殺了孟漁,我的退讓丟了妻女,我們兩個都是求而不得的可憐人。”

傅至景聽著蔣文崢的控訴,扯出個笑容,垂首輕輕地笑了出來,笑得胸腔震動,牙根痠軟,笑得停不下來。

他撐地站起身,似乎當真是高興至極了,乃至於喜極而泣,嗓音卻是莫大的痛苦,“你別以為弄具焦屍就能糊弄我,我根本就不在乎孟漁生死與否,就算你把他藏起來也威脅不了我。”

他遊魂似的虛虛往前走了兩句,薄薄的嘴唇翕動,“死得好,我要多謝父皇為我剷除一個汙點,讓我往後堂堂正正地當衡國的九殿下。”

蔣文崢驚愕地看著他,覺著傅至景瘋了才會說出這樣絕情到令人髮指的話。

傅至景不再看屍首一眼,用力地咬了咬牙關,“我來送他上路,也不枉這些年來他稀裡糊塗做了我的擋箭牌。”

他似乎連給孟漁收屍的想法都沒有,撇下孟漁暴屍荒野。

蔣文崢等著他匆匆地來,眼睜睜看著他毫不留戀地走,這世間真有如此冷血之人,像極了那高高在上,把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衡帝。

孟漁,你若在天有靈,該看清自己所託非人。

蔣文崢靜立良久,命人將屍首埋進土裡,這才啟程回府。

空山無人夜色寒,鬼群亂嘯西風酸,下了一夜的大雪,亂葬崗鋪了厚厚的一層霜,山中覓食的野狗嗅嗅聞聞,想討一口人肉果腹,無人問津的晦地今夜卻異常熱鬧,剛送走一個德怡親王,夜半三更,又來個了新封的碩賢郡王。

剛埋進去的屍身被挖了出來,裹在新的草蓆裡,撲鼻腥臭惡氣。

方才在蔣文崢面前還大言不慚的傅至景眼下茫茫然地將屍身抱在懷裡,像很多個夜晚他抱著孟漁,只是無論懷中的人再也不會給他丁點回應。

靈秀可愛的孟漁死了,留給他的是一灘燒壞的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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