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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胸腔,可他的胸腔不知為何,也傳來鈍鈍的痛感。

從自己口中說出的尖利言語就像一把雙刃劍,一面劃傷沈流雲,一面刺痛他自己。

聞星必須得承認,他確然是對沈流雲毫無辦法,放不下、忘不掉。

只是過去慘痛的教訓教會他,這樣費力不討好的經歷,一次就足夠了。

時至如今,他對沈流雲只剩下乞求。

他乞求沈流雲能夠離自己遠一點,再遠一點,最好永遠都不要再來打擾。

他以乞求的語氣,輕聲對沈流雲道:“如果你真的要賣那幅畫,我買可以嗎?”

周遭的所有聲音都在這一刻離沈流雲遠去。

他聽懂了聞星的未盡之意——放過我,可以嗎?

他不知道為什麼事情忽然之間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好像一切都變得無可挽回,他與聞星竟走到了絕處。

他只剩下蒼白而無力的解釋,一遍又一遍,“我沒有要賣畫,那幅畫已經……”

那幅畫已經不存在了,燒掉了,連同許多淚水一起消失在爐火之中。

聞星當然知道。

可那段委曲求全的痛苦記憶並沒有隨之一併消失,時不時會像今天這樣,隨著那些流言蜚語再度復甦。

在漫長的沉默中,急於想要辯白的沈流雲選擇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暴露出左手小臂的大片燒傷。

那些暗紅色的疤痕縱橫交錯著,藤蔓一樣蜿蜒纏繞著整隻小臂,觸目驚心。

聞星的目光剛落在那些傷疤上,立即就想要移開,彷彿有無形的力量扼住了他的喉嚨,呼吸都變得不暢。

他沒有想過要把沈流雲逼到這樣。

聞星突然不想要再追究任何,態度決絕地起身,“夠了,你走吧,以後別再來了。”

他一步一步往回走,將橘子放回購物袋裡,嘗試將這一袋東西用抱的方式弄回去。

沈流雲在這時走過來,把那件脫下來的外套墊在購物袋下面,再將兩條袖子繫了個結,這樣袋子裡的東西總算不會繼續往外掉。

見沈流雲還準備幫忙搬運這袋東西,聞星出言制止:“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沈流雲聞言,動作一頓,隨後朝他靠近,將那袋東西穩穩當當地放進了他的懷中。

在這樣一個近似於擁抱的動作中,聞星嗅到一點淡淡的氣味,寂寥、枯敗,來自於沈流雲的身上,來自於柏林的秋。

恍惚間,他想起初次見到沈流雲也是在秋日。

他們在秋天開始,又在秋天結束。

聞星的手掌貼著外套口袋,發現那地方奇怪地鼓起了一塊。

聞星看了一眼沈流雲,提醒他:“你口袋裡有東西,拿一下。”

沈流雲卻靜止不動。

聞星只好自己費力地將那東西從外套口袋裡拿了出來,看清是什麼後,愣了愣。

那是一袋茯苓餅。

聞星還在上學前班的時候,聞君謙有回去赫京出公差,給他帶回來一袋茯苓餅。

他尤其喜歡吃茯苓餅外面的一層餅皮,口感很像糯米紙,但更有韌勁,吃過一次便令他記了很久。

來赫京的這些年裡,每逢碰見賣茯苓餅的店,他都會買上一袋。

“我在機場看到有賣,記得你以前很喜歡吃,就買了一袋。”沈流雲如此解釋。

可聞星瞭解沈流雲,沈流雲出行向來只坐頭等艙,頭等艙的休息室怎麼可能會有特產店?

分明是特意買的,卻還要假裝是順便。

沈流雲總有那麼多的心口不一。

聞星沒有拆穿,但仍然拒絕收下那袋茯苓餅,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流雲,“你也說了,那是以前了。”

以前喜歡的,現在不一定喜歡了。

沈流雲明顯被這句話刺到,故意置氣般回:“那就扔掉吧。”

聞星沒有慣著他,當真將手一鬆,那袋茯苓餅啪地掉在了地上。

沈流雲的唇線繃緊,巍然不動。

聞星不再管他,抱著那袋東西繼續往前走。

可走出一段距離後,聞星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他看見沈流雲還停留在原來的位置,只是由筆直的站姿改為蜷曲的蹲姿,化為這條街上一個顯眼的路障。

守株待兔的固執,刻舟求劍的愚蠢。

他多想告誡沈流雲,是時候往前看了。

但誰都可以對沈流雲說這句話,偏偏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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