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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做的薑餅人,才知道原來可以換成別的原料。我母親不是什麼傳統守舊的人,可能就是嫌麻煩而已。”
只是大人嫌麻煩隨口敷衍小孩的藉口,偏偏被他聽進了心裡去。
聞星記起來沈流雲說的是哪一次。
那年他與卓鈺彥去了家新開的手工烘培店玩,卓鈺彥給他做了個生日蛋糕,他則做了一盤薑餅人。
店裡準備的原料只有可可粉,畢竟比起姜味,還是可可味更能被大眾所接受。
經過沈流雲幾次的描述,聞星不難發現每當沈流雲提起父母總習慣性用一種平鋪直敘的方式,並不帶有太多的主觀色彩,就僅僅是陳述。
可是這種客觀的平靜,也依然讓聞星這個旁觀者從中體會到一絲無力的悲哀。
顯而易見,沈流雲從小就是那種不哭不鬧的小孩,過分懂事,也過分早熟。同齡小孩的任性和頑劣在他身上都難以找到,可能做得最出格的事就是在父母離婚的時候選擇誰都不跟。
既然都不要他,那他也誰都不要。
看上去很灑脫,但聞星認為沈流雲也沒有因此感到暢快。
“我記得,那時候你剛從挪威回來。”聞星有意避開可能會讓沈流雲心情低落的話題,說起那個特別的聖誕夜,“其實我當時沒想到你會給我打影片。”
何止是沒有想到,接起影片時他甚至是驚慌的,差點打翻手邊的水杯。
在他的設想中,給沈流雲發節日祝福的人應該會很多,這條尋常的節日祝福很有可能會石沉大海,最好的一種情況可能就是也收到一條簡短的節日祝福。
為什麼會打那個影片呢?
當時不一定很清楚,但沈流雲如今已然明確。
他低著頭,對坦白心跡還有著些微的生疏,“我只是想到,如果第二天等不到救援,那就是最後一次見到你了。”
聞星一怔,尚未從這句話中反應過來,就聽沈流雲簡短地解釋了那趟挪威之行的緣由。
因為突然收到母親誤發的郵件,哪怕早已斷了聯絡,也心軟地臨時改變行程,想要去看望一眼。
這樣的沈流雲很像是舒伯特《鱒魚五重奏》裡的那條鱒魚,原本在溪水中過得瀟灑自在,卻一遭被人捕獲。
魚也好,人也好,善良總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