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炒小黃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秦司令這一哭,便連綿不絕地哭到了凌晨;勤務兵聽了滿耳朵上峰的哭聲,心知活不到翌日下午,同樣傷心欲絕地啜泣起來。
兩個人相對無言,單是嘩嘩地流淚,倒是十分和諧——趙雪林一進公館大門,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他的目光居高臨下地從勤務兵身上刮過,是一種風雪欲來的陰氣森森:“怎麼回事?”
勤務兵如夢初醒,一抹眼淚:“回、回師座,司令可能想起什麼傷心事了吧……一直摟著我哭……”
趙雪林聽聞此言,不禁輕輕發出一聲冷笑:“一直,摟著,你?”
勤務兵冷汗直流:“是、是呀……”
趙雪林就一點頭:“好,我知道了。滾下去。”
勤務兵求之不得,當即起身撒腿就跑,恨不得插上翅膀逃離現場。
趙雪林的視線一直及至勤務兵無影無蹤了,才漠然地收回來。勤務兵的話語如同一縷若隱若現的血腥氣,勾起他心中暴虐的欲`望。低頭審視著秦嘉禮朦朧的淚眼,他用一根手指抬起了對方的臉龐。
“有什麼好哭的。”趙雪林道。
秦嘉禮本來昏昏欲睡,聞言頓時不樂意了,噘嘴道:“子非魚,焉知魚之苦?”
趙雪林微微一扯嘴角,很不屑地答道:“魚有什麼可苦的。”
秦嘉禮嘴還噘著:“魚生不出小魚,當然苦啦……”
“你的腦子裡,是隻有‘傳宗接代’四個字嗎?”
秦嘉禮答道:“那倒不是,主要就想嘗一嘗女人的滋味,嘿嘿嘿。”
“男人的滋味想嘗嗎?”
“不想。”
“為什麼?”
秦嘉禮一巴掌打飛了他的手,不耐煩地說道:“男人的腳丫子太臭了,和臭腳丫怎麼睡覺?真是,沒點常識!”他歪歪扭扭地撐起身體,打了個漫長而龐大的哈欠:“我要睡覺……伺候我洗漱更衣!”
趙雪林若有所思地接過他遞來的衣服:“如果他的腳不臭呢?”
秦嘉禮罵罵咧咧:“你他媽的是鑽兔子洞裡去了吧?不臭就不臭唄,幹我屁事!”罵到一半,他向趙雪林遞去了一支牙刷:“給我擠上!”
趙雪林見他是一副隨時要倒下的樣子,便暫時不跟他一般見識;伺候著秦嘉禮上了床,他站在走廊思索了許久,下定決心一般走進浴室裡開始刷腳丫。
秦嘉禮四仰八叉,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頭暈目眩地爬了起來,他的腦袋裡是一片漿糊,記憶彷彿被雲霧遮掩住了,他擰著眉毛想了半天,也沒能撥雲分霧地想起前兩天發生了什麼。
“管他呢!橫豎沒什麼大事。”秦嘉禮嘟嘟囔囔地披上呢子斗篷,飢腸轆轆地準備出門覓食,誰知還沒走到客廳,一個高個子身影霍然映入眼底。
該身影也看見了他,雙眼登時放出欣喜的光:“秦兄呀……”
秦嘉禮一挑眉毛:“沈兄,大清早的,找我幹嘛呀?”
沈兄者,全名沈婉貞,乃是秦嘉禮的鄰居。此人別無所長,唯獨兩點讓秦嘉禮相見恨晚:一,沈兄,其實是一名女子;二,沈兄是一名愛好婦女的女子。
秦嘉禮並不在乎她愛的是男是女,這麼些年,他因為克妻的命運,周遭婦女堪稱絕跡;忽然出現一名黃花大閨女要和他交友,簡直讓他欣喜若狂,再加上此女子的愛好目標與他一致——都是婦女愛好者,很快,秦嘉禮就把對方引為知音。
沈婉貞道:“說來可氣,家嚴又去賭了,這個家遲早毀在他身上!”
秦嘉禮放慢覓食的腳步,眼珠子一轉:“我聽說,你們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
沈婉貞的頭髮還不如秦嘉禮長,這時就很苦惱地撓撓頭:“是呀,我馬上無家可歸了!”
秦嘉禮心想,無家可歸好哇!面上毫無波動地剝開一顆糖果,口氣含糊地問道:“那沈兄打算怎辦?”
沈婉貞愁眉苦臉:“還能怎麼辦嘛,只有借住在朋友家中了——對了,秦兄。”
秦嘉禮很珍惜這位至今安然無恙的雌性朋友,溫和地答道:“怎麼了,沈兄。”
沈婉貞想起什麼似的,愁苦之氣一掃而空,她如花似玉的臉上露出一個淫`笑:“上清寺那邊的女子中學,今天下午開運動會……嘿嘿嘿。”
秦嘉禮活了三十二年,大多時候都是在深山老林之中奔走,“運動會”對於他來說,是一個新鮮的詞彙,他不禁朝著沈婉貞一探腦袋:“什麼是運動會?”
沈婉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