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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不虧死?
“都是石頭的,染了一層色,也沒多重。”
這三樣東西,拉入軍營,這車伕要了四百錢,很明顯要加錢的架勢:“你這騾馬老了,該換換了,就這點東西拉不動,耽誤賺錢不是?”
“爺,您別挖苦小的。”
車伕苦笑,這三樣東西,車伕都試過,絕對不是石頭:“我常年拉貨,您這三樣東西,少說一千五百斤以上。”
“嚯...”
這是拉車成了賣油郎,這麼準?
兩個鐵鎖一千斤,那柄大刀六百多斤,這就是一千六百餘斤。
“有繩子沒?”
賈珞問了一聲,車伕在一個麻袋裡找出一根繩子,賈珞將繩子拴在自己的馬上:“兩匹馬就會快很多。”
不然,這幾十里路,天黑都到不了。
車伕也很著急,他還要回來呢。
不過,賈珞想了想,還是去了一趟榮國府。
“四爺...”
來到榮國府門外,門子紛紛問好。
賈珞再不受待見,那也是爺。
自古孝道是衡量人道德水準,最為直接的體現,賈珞知道,去了也是白去,也要做給外人看看:“勞煩通稟一聲,賈珞即將從軍,前來拜辭父母與老太太。”
果然,門子進去快兩刻鐘,又匆匆出來:“四爺,二老爺不在府中,二太太與老太太說,要四爺自行離去就是,以後四爺很忙,老太太與二太太沒事找尋,無需過來問安。”
賈珞也不吭聲,翻身上馬就走。
賈珞坐下的馬,是一匹駑馬,好歹也有力氣,兩匹馬走的速度快了些,也到了日頭微微西斜,這才到了軍營。
足足五六十里。
賈珞一手提刀,一手抓著兩個石鎖,將馬僵拴在褲腰上,走向軍營。
“六...六...”
“大...”
剛到軍營營門外,賈珞就聽到玩骰子的聲音,看到賈珞,竟然問都沒問一句。
這與賈珞印象中,戒備森嚴,猶如細柳營一樣的軍營,有著雲泥之別。
這是軍營?
確定不是賭場?
哨兵,竟然聚集一起玩骰子賭博?
賈珞心中一沉,要是這種軍營...與五城兵馬司有何區別?
不,還不如五城兵馬司呢。
五城兵馬司的兵卒,還沒有聚眾賭博呢,頂多就是聚在一起聊娘們,曬太陽。
“這要是敵軍來襲,別說抵抗,怕是會直接都成了潰兵。”
沒事,潰兵潰著潰著,就成了屍體。
進入軍營,軍營中好歹讓賈珞心中好受了一些。
有打架的。
有罵架的。
軍中竟然有一個擂臺,擂臺上兩個壯碩漢子摟在一起摔跤。
擂臺下,一片叫好聲:“劉百戶幹他,我可是壓了你三十錢!”
“趙千戶,幹他,你是千戶啊,不要丟人,幹他!”
“打他!幹他鳥!”
“揍他,趙千戶還擊啊!”
賈珞看了幾眼,瞬間沒了興趣。
也不知道這一個千戶,一個百戶,是不是與他一樣憑關係進來的,倒是有一膀子力氣,比尋常人強也強不到哪去。
倒是遠處,有幾個練習騎射的年輕人,箭術倒是不錯,就是弓軟了點。
“這就是趙寬說的騎兵營,全踏馬的是精銳?”
賈珞開始懷疑人生,這樣軍紀鬆散的兵馬,當真能打仗?
他可是聽說,北疆異族,蠢蠢欲動,不斷挑起戰爭,到時候靠著這一支兵馬,能打贏仗?
賈珞嚴重懷疑,到時候與這麼一支兵馬並肩作戰,最終會被裹挾著成為潰兵:“我有些後悔了,還能回去嗎?”
溜達了一圈,賈珞總算是遇到一個主動與他搭話的人,這個人略瘦,頂多一米五,穿著大棉襖,也沒有穿盔甲,頭髮亂糟糟的,可以看到頭髮上活躍的蝨子:“新來的,找誰啊,怎麼還帶著傢伙什來的,咱們校場不是沒有石鎖,不用準備。”
賈珞輕輕放下石鎖,將大刀插在地上:“這位兄弟,我是新來的百戶,前來軍中報到,馮提督軍帳在哪?”
新來的百戶?
找馮提督?
這個兵卒嘿嘿一笑:“原來是百戶大人,您運氣倒好,馮提督剛剛回來。您往前走三十丈,最中間最大的帥帳,就是馮提督的帥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