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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的那些樹木,許是在想該給張凌塵說些什麼。
良久後,他開口:“凌塵啊,你覺得,於我和你三娘而言,什麼是最重要的。”
張凌塵不假思索:“是九寶兒,是我和師哥師弟。”
張三福再次笑笑:“前行之路,晦暗不明,但我能確定的是,我所選擇的每一步路,都是為了你們。至於我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了主意,眼下我還不能告訴你。”
“我並不是怕這件事會影響你,而是這件事,如果是真的,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在不確定之前,不想讓你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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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娘和張元元此番前來,想必也是知道了那件事,我們和他們所面對的幾乎相同,能否將一些能夠想見的麻煩躲過去,就看我們敢不敢去正面面對了。而且,能夠徹底解決那件事的人,整個世間,似乎也只有我了,我若藏著躲著,把問題和麻煩留給將來的你們,是極其不負責任的。”
“至於我們這一大家子,只要在一起,在哪待著不是待著。”
張凌塵聽著師父雲裡霧裡的這番說辭,心裡還是想不通。
“師父,我不知道你說的事情,究竟是什麼事情,為什麼就不能說出來,我們一起面對呢?”
張三福面帶笑意,看向張凌塵,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肩膀:“凌塵啊,人生在世,本來就是有很多的不確定,我若始終內心有底,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那麼多事情了,你只要相信,我這樣選擇,沒有錯就是了。”
張凌塵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下已然踏上了回去的路,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張三福和張凌塵在甲板處說話之時,張元元就站在自己屋子門口,張凌塵師徒二人的話,他想聽不見都難。
春虛老祖在將他扶上宗主之位後,就離開了神山,去了哪裡,幹什麼去了,他都不知道,連同何慶叔都被他給帶走了。
只是,春虛老祖不這樣做還好,可是他已經成了長生宗的新一任宗主,所要面對的,根本不是他能夠輕易解決的。
更要緊的是,在春虛老祖消失後不久,八鬼便回來了。
他並沒有大張旗鼓,而是悄悄見了大娘和張元元。他的手中,有著一張所謂張七十身前的詔令,詔令有兩句話,第一句說得很明白,長生宗的下一任宗主,當在衣懷嵩弟子中選出。
而第二句,讓張元元內心生出了無限絕望:“我死後,務必殺死顧文雪!”
這詔令是宗主襲文不假,而且上面還有濃厚的張七十的氣息存在,根本不會是假,而且,即便這詔令的確是假的,若衣懷嵩等人執意當真,他張元元和母親的下場都不會太好。
他實在想不明白,那個禽獸一樣的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既然這詔令上已經這麼寫了,無論如何,他都得當成真的去面對。
看完詔令,八鬼提出,想要這詔令不讓長生宗眾人知道,便送他進血獄!
血獄是什麼地方,張元元心裡再清楚不過,他要做什麼,自然也能猜出大概。
八鬼說得很清楚,只要讓他進到血獄去,便不會為難他們,這張詔令,也會是廢紙一張。
猶豫很久,大娘還是決定,趁著衣懷嵩還不知道這些事情,得抓緊找回張三福才是。
於是,他們穩住了八鬼,趕忙前來到魯國。
船艙內,張元元一直聽著,在長嘆一口氣後,他閉上眼將頭抬得很高。彷彿這樣能讓他內心好受一些。他知道,他這樣做,未來張凌塵一定不會原諒於他,但是為了自己和母親的安危,他只能這樣做。他知道,只要那件事讓張三福知道了,張三福是一定不會拒絕的。
“凌塵,日後你要是怪我,我是任你打任你殺都可以,但你一定不能牽連我的母親啊!”
張元元嘆息著,吹滅房內的蠟燭,躺在床上,感受著船行的晃動,心裡也始終不安著。
甲板上,張凌塵師徒二人仍舊說著話。
本來,張三福是不想回去的,但他內心深處,已然猜出了八鬼身上的秘密,能夠將一切妥善處理乾淨的,似乎也只有他了。
而且,做成他所想的一切的代價和後果,也已經在他心裡了。
只是,這些事情,他還不能告訴張凌塵,以張凌塵的性格,定然是不會答應再讓自己陷入絕境的。
“好了,回去歇著吧,我也要休息了。”
張三福看著張凌塵,寵溺說道。
張凌塵也不知怎麼的,總覺得師父有些不對勁。以他對自己嚴厲的態度和以往